宝利丰的背影出去,看到的是外面灰沉沉白天黑夜无法分辨的天。天是灰色的,心情是苦涩的。 有道是欲速则不达,普遍认为李战做事太激进了,可谁又能理解他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的心情呢? “……人民空军落后太多了,千头万绪几乎都在起步阶段,作为新时代革命军人、人民空军飞行事业的接班人,我们年轻一代应该用尽全力为建设强大人民空军的事业贡献更多更多的力量。从训练场走向战场,从现在走到未来,只有不断地奉献不断地自我牺牲,才能在可以预见的未来追赶上强敌的步伐,从而有朝一日将他们踩在起落架之下。” “我团改航空兵旅,北库场站改战训基地,模拟蓝军鹰隼大队成为全军航空兵部队的磨刀石,我们正处于历史的伟大变革潮流之中,处于一个伟大的战术机遇期当中,应当发扬不怕苦不怕累不怕牺牲连续作战的精神将实战化训练进行到底走到底,狠狠地捶打自身的作战能力,狠狠地为国防现代化建设贡献一把力量!” “在我旅现役战机寿命将至的现阶段,我请求上级领导机关尽快给予我旅进行装备的替换补充!” 句句心酸句句泪,凄凄惨惨戚戚,怎一个愁字了得? 李战瘫坐病榻之上每每入夜托腮望天心中悲怆无人诉说,忧国忧民之情无从表达,悲伤之际写下以上新颖的请战书,请求上级尽快拨付新机。 第二天薛向东把聂剑锋转交上来的李战的请战书给扔垃圾桶里去了,当着聂剑锋的面。 “薛大炮太狠了。”听聂剑锋说完,李战咬牙切齿地说道。 聂剑锋说,“旅长也是为你好,这种请战书交上去,上级领导机关非给你一个通报批评不可。” “唉……第七天了。” 七天过去了,天气转晴了,鹰隼大队的43科目也全部搞完了,今年的竞岗轮岗的名单也确定下来了,这会儿二大队和三大队正在晴朗的天上欢快地飞行,7喷气式发动机的轰鸣声一阵一阵地传来,李战的心就一阵一阵的痒。 让李战躺着不飞行不就是等于把雄鹰关在了鸡笼里吗? “有一个道理不用讲!战士就该上战场!是虎就该山中走!是鹰就该击长空!谁没有爹谁没有娘!谁和情人不牵肠!只要军号一声响!一切咱都放一旁!” “行了行了,别唱了。”聂剑锋听不下去了,带着哭腔的战士就该上战场听着是真难受。 他说,“飞参判读结果要不要听了,空司抽查考核结果要不要听了?” 李战马上就停下了歌唱,神情严肃起来,“听,你汇报吧。” “我!”聂剑锋差点爆粗口,讥笑道,“都是正营级谁给谁汇报啊。行,不听拉倒,我下午还有飞行。” 李战连忙换上笑脸,拽着聂剑锋的胳膊,“老聂,老聂,别啊,开个玩笑不至于哈,来来来,说说是个什么结论。” 冷笑了一下,聂剑锋重新坐下来,说,“你赢了这是肯定的,半年总结估计会给你闹个功劳什么的,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说正事。空司评价,你在考核里表现得非常出色,主要是因为航空测绘那边搞得很顺利,收获比预期的要大很多,路中校走之前向旅长政委正式提出了对你的表彰。” “等等。”李战问,“路中校走了?” “走了啊,昨天飞参结果一出来就走了。”聂剑锋说。 李战都惊呆了,“他居然都没来看我一眼。上次三河抗洪我那歼侦八散架是因为他,这一次也是因为他。你们还说我是倒运来,是我遇人不淑啊兄弟。” “你别嚎了。”聂剑锋看不惯李战这嘴脸,冷冷地说,“你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了,偷笑吧你。” “什么意思?”李战皱眉,“那架模拟红军的苏三零ki当时还有反击能力不成?是了,它怎么样,没事吧?” “打的训练弹,能有什么事,难不成真打啊。”聂剑锋没好气地说,“我是说你的座机,飞参记录到你做了两次十一个g的过载,第一次是u型机动,第二次是眼镜蛇机动。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你居然能扛得住十一个g的过载?你心脏到底是什么做的?” 一般能扛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