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部分才对。
但眼下,我哪有心思管其他人,将德爷放在里头的小木床上,点燃篝火,最后替他老人家简单的包扎了下。
这一夜,惊恐不安,我也不敢离去,直到天亮时分,我才起身出门找叔公过来。
叔公这人做事粗心,孙子一晚上没回来都不带担心的,我急忙将事情经过一说,叔公立马叫了个小村医赶过去。
最后经过诊治后,德爷的命算是保住了,只不过整整昏迷了三天。
而这三天里头,村子里先后发现了几具尸体,都是那些老太监的,也就是说,所有人几乎都死了,只剩下了德爷一个人。
惊恐、不安,一时间村子里风声鹤唳,我心里头更是困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们都死了,联想到德爷那一晚,一股子寒意从心底生起。
三天后,德爷醒来了,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我端碗水。
看着这瘦成树干样的老头,我心里头满是困惑,等到德爷咕噜的喝了三大碗水后,刚想发问。
结果,德爷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摆了摆手说“小生子,我知道你想啥。”
我一听,似乎有戏了,急忙坐在他旁边,德爷虽然长的恐怖,村里人不敢交往,但我却一点都不慌。
“爷,咋回事,他们都死了?”我问道。
德爷目光忧愁的看着破庙,还有那十几张木床,似乎在回忆着那十几个老伙计。
“死了,都死了,伙计们都完了。”德爷自语,不多时,竟然开始抽泣了起来,声音尖利,我听得满是鸡皮疙瘩,随后德爷擦拭了下眼泪“不详的诅咒啊,没有人能逃过一劫。”
我听得一头雾水,忙问道“啥诅咒啊,您老人家说清楚点啊!”
德爷面色恢复正然,摸了下额头,起身从床边拿了一个破旧的木盒子,上面串着生锈的铁锁。
这玩意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面满是灰尘,德爷很郑重的将木盒子擦了又擦,然后一把推了过来。
“小生子,拿着,等我走后,你再打开。”德爷面色决然,我愣住了,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鬼使神差的将这玩意接了过来。
“德爷,这……”我刚想发文,但德爷却摇摇头,不想多说什么,离去的时候,老家伙还冲着我喊,让我这两天别过来了。
无奈之下,我只得回家,这木盒子我也没告诉叔公,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就这样熬了两天后,我越想越不对劲,冲着破庙的方向瞅了几眼,最终还是在第三天晚上,壮着胆子赶了过去。
直到破庙口的时候,我发现了诡异一幕。
老庙口内,站着一个人,一个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神秘黑衣人,手中持着一个铁链,犹如死神一般,给人一种窒息感。
神秘人身形诡异,堵在破庙口,里头有火光闪烁,隐约间,我看到德爷坐在床边,目光平静的看着外头。
两人皆对视许久,良久,德爷才开口说“来了!”
神秘人轻轻拉动了下铁链,哗啦啦的就像死神的镰刀一样,而后往前迈了一步,身上竟然有血腥味散开。
说实话,我这人从来不相信鬼神,哪怕村里头的乡野诡事很多,也从来不信,但是看到这神秘人,我有点犹豫了。
很显然来者不善,眼见神秘人进了破庙,我担心德爷有危险,于是左看右看,拿了根棍子在手,摸着靠近门边。
里头,篝火跳动,神秘人背对着我,冲着德爷说道“几十年了,天涯海角,能躲到哪里去!”
德爷讪然一笑,叹气说“来吧,我死了,一切都结束了。”
他丝毫不惧怕死亡,我心有悲戚,老家伙跟我熟了有十来年,也算是个老好人了,虽然性情古怪,但好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