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为什么,我也很想知道。” 绳子一拿开,因为摩擦而留下的血痕便清晰地映入眼帘,霍临春眯起眼睛,“不过,你我无仇也无怨。” “你会在这里,只是因为我想要你。” 这话并不假,但作为理由,远远不够。 霍临春很清楚。 他又解开了祁樱脚上的绳子。 手脚,眼睛,都恢复了自由。 但祁樱仍然坐在那,一动也不动:“什么意思?是想要小猫小狗的那种想要?” 霍临春刚直起腰,闻言“扑哧”一声笑出来:“兴许是吧。” 他想要祁樱,当然不是因为喜欢她。 小猫小狗小畜生,和人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左右,都是养着玩儿罢了。 他笑过,伸出手递给祁樱:“路上折腾了那么久,你应该饿了。” 和他的脸一样,他的手也白净得不见一点毛孔。 兴许是当差当惯了,他向祁樱露出的是手背。 祁樱的手指搭上去,便像是他的主子。 囚徒和狱卒的处境,似乎一下便颠倒了。 祁樱站了起来。 霍临春扶着她,慢慢往桌边去。 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新鲜的,干净的,发出热腾腾的香气。 祁樱的胃因为那些香气而痉挛。 她的确是饿了。 身体叫嚣着想要进食。 可食物塞进嘴里,却味如嚼蜡。皮囊要吃,心却不想吃。她拿着快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 “这是哪里?” 霍临春坐在她对面,一手托腮,歪着头看她,笑笑道:“我也不清楚。” 这当然是胡说八道。 祁樱没有看他,只是盯着碗里的菜,又问了一句:“二宝呢?” “啊啊,那个小孩子……”霍临春空着的另一只手轻轻敲了敲桌子,“他是谁?” 祁樱抬眼看向他:“是祁家的人。” 霍临春脸上挂着春风一样柔和的微笑:“哦?难不成是靖宁伯的外室子?” “这种事,霍督公不该比我更清楚?”祁樱听他说起父亲,睫毛也没有动一下。 霍临春似乎觉得无趣,将笑意一敛,道:“才多久没见,你便问了又问,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小子是你生的。” 祁樱喝了一口汤,脸上神色还是平静无波。 霍临春故意说来侮辱她的话,就像石子落入深渊,连回声也没有。 更无趣了。 他坐正了身体,漠然道:“祁姑娘安心吧,他还活着。” 得到了一样的回答,祁樱放下调羹,道:“我要见他。” 不是想见,而是要见。 霍临春又笑了起来:“这可由不得祁姑娘。” “是么?”祁樱高高端起碗,勐地一下朝地上砸去。 汤水四溅。 霍临春一愣。 祁樱已从地上捡起碎瓷,划破了自己的脖子:“我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