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你的打算又如何?”
司徒刘郃,正是蔡邕那封密奏中所弹劾的官员之一,自然对蔡邕恨之入骨,再加上他与蔡邕原本就因为他事有过矛盾,如今新仇旧怨交织在一起,自然是立即就决定要出手对付蔡邕。
阳求却迟疑道“敢问司徒大人打算以什么罪名弹劾他?”
“你看这样如何?”刘郃没有回答,反而递过来一封奏疏。
阳求接过来一看,顿时眼神一亮,过了片刻,便下定决心道“如此大善,下官愿与司徒大人共进退!”
……
不久,阳求上书弹劾蔡邕、蔡质二人,说二人曾多次请托于司徒刘郃,遭到拒绝后怀恨在心,所以才在给天子的密奏中诬陷刘郃。
与此同时,司徒刘郃也上书弹劾蔡邕,称蔡邕与党人领袖羊陟、胡毋班等人来往过于密切,且暗中资助党人。
两道弹劾奏疏上后,天子立即召蔡邕前来质问,蔡邕虽极力为自己辩解,但最终还是与其叔父蔡质一同被送入洛阳狱中待罪。
……
高柳县,在这里待了大半年后,对鲜卑的谋划已经基本达成目的,陷入内乱的鲜卑对汉朝的威胁已经被极大削弱,剩下来的事情,就该交给夏育等边塞将领以及朝中的重臣来操心了。
所以段增想着,如今是时候回洛阳了。
这天,与夏育与家人告别之后,段增等一行人终于踏上了返回的路程。
“公达兄,这次回去后你有何打算啊?”骑在马上,段增神色轻松的询问着。
“回家读书吧,如今世道这么乱,朝廷纷争不断,不是出仕的好时机啊!”荀攸对段增也没什么隐瞒的,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几个月朝夕相处下来,尤其是与段增一同成功谋划制定了行刺檀石槐的计划,并且使得鲜卑就此陷入分裂后,如今他们俩也算得上是惺惺相惜。
对于段增这个亲密伙伴,荀攸的话也比往常多一些。
“你呢?你有什么打算?以你这一次的功劳,若是就此出仕的话,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能做到二千石的高官呢!”
“公达兄说笑了,小弟目前可没打算出仕,这黄门侍郎的官位也不过是为了方便行事才接受的。我在给朝廷的奏疏中已经向天子请求辞官了。”
荀攸开玩笑道“那就可惜了,不然我还以为本朝最年轻的一千石官就要出现了。”
段增摇摇头道“还是过些年再说吧!”
正说笑着,这时身后突然有马蹄声传来,“公子,等等我!”
段增听了顿时一愣,这不是曹安的声音吗?他不是留在洛阳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段增连忙转头一看,只见来人果然是曹安。
“曹安,你怎么来了?”
“公子,小的奉老爷的命,来给公子报信,到了后才知道公子已经启程返回了……”曹安气喘吁吁的道。
“好了,不要解释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段增摆了摆手,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公子,伯喈先生前些日子遭到弹劾,如今已经被下狱待罪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段增心中咯噔一声,那不好的预感已经成了现实。
“伯喈先生被下狱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荀攸等人也惊呆了,一个个都惊讶的问道。
“是这样的,前些日子天子召伯喈先生还有光禄大夫杨赐等大臣前往金商门问对,之后又召伯喈先生单独上奏疏……”
曹安知道段增对此事非常关心,所以顾不得一路奔波的疲惫和饥渴,详详细细的将蔡邕获罪的经过讲述给众人听。
“……阳求二人的弹劾奏疏上呈给天子后,天子很快就将伯喈先生还有蔡卫尉给下了狱。”
“那如今结果如何?天子怎么判决的?”段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