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握两千余兵力逍遥自在,朝廷根本奈何不了他,他当然敢于漫天要价,若是老夫的话,说不定还会提出更高的要求。对了,李使君,不知后来的情形又是如何?”
    “之后嘛,老夫派人与那王都谈了几次,最后王都越来越没耐心,这招抚的事情也就作罢了。”
    “原来如此!”盖勋沉声道:“李使君刚才说,这王都想要朝廷帮他除掉他的仇家,不知具体说的是哪些人?”
    李参苦笑道:“还能是哪些人,当初王都在郡担任小吏,受到上司的欺压,忍无可忍之下才杀了上司落草为寇。不过,他留在郡里的家人却遭到盗匪的屠戮,只有一个年幼的儿子活了下来。”
    “也就是说,王都的仇家便是当年屠戮他家人的盗匪吗?”段增沉声道。
    李参摇了摇头:“不是,当初的那些盗匪早就被王都杀光了,不过据王都说,那些盗匪之所以会屠戮其家人,便是因为他那上司的家人为了报仇,所以暗地里勾结盗匪做出的事情。王都所说的仇家,便是他当初上司的家人。”
    盖勋皱了皱眉,沉声问道:“此事可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
    “这就难办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那上司的家人,咱们也不好动啊!对了,他那上司叫什么名字?其家人现在又是什么情况?”盖勋沉声道。
    “他那上司名为邹墨,当初官居功曹之职,其家族在安故县定居,乃是当地有名的豪强家族,其目前的家主邹迎在安故县担任主簿。”
    说到这里时,李参忽然神情郑重的说道:“诸位,老夫可要提前提醒一句,邹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大族,但在陇西郡也有一定的影响力,咱们即便要招抚王都,也不能随便动邹家。”
    阎忠笑了笑:“李使君放心,我等都不是莽撞之人,若是将这些地方豪强家族都逼反了,我等可吃罪不起。”
    段增沉声道:“若是本官没记错的话,在叛军肆虐陇西郡期间,这安故县也曾沦陷于叛军之手吧?你们说,在这期间,邹家人与叛军有没有过勾结?”
    盖勋皱眉道:“叔益,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随便给他扣上勾结叛军的罪名吗?若是如此的话,凉州大部分的城池都曾失陷过,那当地的家族岂不是都有勾结叛军的罪名?”
    李参和阎忠的脸上同样露出不以为然之色。
    段增摇头道:“诸位放心,某不会这么莽撞的。那王都既然坚持说,当初他的家人是邹家人勾结盗匪所做之事,此事定然不是空穴来风,邹家恐怕真的与盗匪有过勾结。”
    “既然与盗匪都有勾结,那么他们与叛军之间肯定也不会干净,咱们只需派人去探查,总能找到些证据来。只要有了证据,难道还不能处置他们吗?为了尽快招抚王都,消灭河关、枹罕群盗,想必诸位也不会反对这么做吧?”
    盖勋等人闻言都点了点头,其实在叛军肆虐凉州期间,那些沦陷之地的大家族,或许大部分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