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们知不知道城外流民多少?你们知道流民生活如何?你门知不知道每天郡县之内的豪门大户门口都有人和狗抢食,大户以此为乐,乐者赏快骨头,怒者放狗咬杀。”
    候希白再无笑意,冷峻异常,只是手中折扇依然轻摇拍击掌心。
    良久。
    候希白长吁一声,叹道:“秦兄,该你了。”
    陈锐目光一亮。
    事实上他一直都在关注候希白的言语,而他与窦建德说话期间,陈锐感觉空中荡漾出一股波动,每每当候希白说话扬声时都能将人心神吸引过去。
    这或许便是魔门中的魔音,但在他看来这魔音却只是外在障眼法。候希白身形未动,轻开阖唇齿撞击间,魔音激荡而出,轻挥摇动纸扇的节奏,无一不暗含玄奥的法则至理。
    刚开始窦建德并未中招,只是当候希白利用魔音勾动其情绪,然后纸扇在第四下猛然加快挥击速度,窦建德这才吐露心声。
    陈锐暗叹魔门魔音之玄妙,使人不经意间就被勾动心神,放入双方战斗中,可能会有奇效,趁其不备,窦建德绝对会被候希白以雷霆之势,一击建功。
    窦建德猛然察觉,怒视候希白,似要动手,但见陈锐挺身一步上前,叹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怎知我不知道世道之艰?”
    窦建德闻言,陷入微微沉思,随即又上前一步看,鹰视陈锐,目光如电,毫无之前畏缩姿态,直如一尊严正刻板的金刚。
    “你断言我出身权贵豪阀,不知民间疾苦,此言为谬论。”
    “我且问你,若是我不知民间事,怎知道清河县内物价,货值?还有清河县城外大概有四千两百多流民,其中两千三百多人为你高鸡泊聚众人,你们平日依靠菏泽渔业和打家劫舍过活,其余流民大多散类,为生艰难,此外易子而食等等还要我说下去吗?”
    “往我家数上几代皆为农民,豪阀者,你要看关中还有那四大门阀。”
    “哼~”
    窦建德冷哼一声,不过脸色恢复平常,候希白退后几步,眼神中骤放光彩。
    陈锐又道:“说的不如做的好看,我一直信奉这句话,我料定你心中肯定还是不服气,那我们来个协定如何?”
    窦建德道:“什么协定。”
    “郭绚带兵一万五,一两日间便可杀至高鸡泊,我现在骑兵一千,你的杂兵两千,在这一两日内,你听我号令,我让隋军丢盔卸甲,如何?”
    窦建德心中盘算,久久才作下决定,“你此话当真?”
    陈锐道:“我成功与否,大战三日后,你再给我决定,若失败,无须再言其他,若成功,即使你不投靠我,我可以给你一年发展时间。”
    隋朝精兵一万五,窦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