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护耗子的那天晚上,她去的时候脸上遍布着淤青和伤痕。另外一次是前天晚上借宿你家时,我在楼下撞见了她,两条胳膊上遍布着青紫交错的伤痕,甚至走路都是踉踉跄跄的,足以说明受伤之重。”
“前天晚上?”许琳狐疑,“那天晚上你偷偷出了门,原来是去和柳莎见面了?你们怎么联系上的?”
“你误会了。”白中元急忙解释,“当时我看到有人坠楼,所以才匆忙出了门,后来遇到柳莎才知道她的风衣掉下去了。”
“有些牵强,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借口。”许琳故作嘴硬。
“不对啊……”白中元拉长尾音,直勾勾盯住了许琳,“我记得当时你睡着了啊,难不成装的?”
“你才装的。”许琳心虚,转移话题,“说案子,别扯那些有的没的。”
“你是领导,你说了算。”白中元喝口水,继续正题,“我和柳莎第一次见面,她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为什么我们见过面之后,两次都出现了受伤的情况,而且一次要比一次重,这还不值得深思吗?”
“按照这个思路,她之所以被家暴,是因为跟别的男人见了面。尽管这种事现在已经很少发生,但逻辑上没有问题。”
“我就是这样认为的。”白中元点头,“以我了解到的情况来看,耗子和柳莎其实还是相爱的,分开是因为迫不得已的现实,所以我就想着帮他们一把。一来不忍看到柳莎遭受家暴,二来期望柳莎能够唤醒耗子。那天晚上柳莎拎了一袋垃圾,于是在她离开后我翻捡了垃圾袋,期望找到些证据。”
“我明白你的用心。”表示理解后,许琳接着问,“最后找到证据了吗?”
“找到了,带血的卫生纸,还有些奇怪的东西,打算回头送去技术科做个检验。”
“既然你口中奇怪的东西还没有检验,那就说明证据是那些带血的卫生纸对吧?”
“没错。”
“具体说说。”
“带血的卫生纸分为两种,一种无形状规则的,看起来是擦拭伤口的,另外一种团状物,里面夹杂的是血痰。”
“血痰?”柳莎骤然一惊,“难道,你认为假扮罗大夫的是柳莎男朋友?”
“是的。”对此,白中元不会否认,而且进行了着重的提醒,“我和柳莎第一次见面时,曾经说到了耗子,当时她没有明说,却含蓄表达了对于那份感情的不舍。你觉得柳莎对耗子尚存的爱意和牵挂,之于控制欲近乎变态的现男友来说,意味着什么?或者说,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折磨柳莎,杀了耗子。”许琳面布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