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到自己身上。
“根据目前的交代情况来看,是这样的。”方言说。
“邱宇墨是哪年大学毕业的?”
“六年前。”
“时间倒是能对上。”之前走访排查的时候,物业负责人说过,邱子善已经在小区工作了六年。
“他为什么在六年后开始犯案,而不是刚来省城的那一年?”许琳对此颇为费解,“按理说,那时候更符合逻辑的。”
“因为一个承诺。”谢江说。
“什么?”
翻开笔录,谢江指着一处段落说道“邱宇墨和女朋友交往之初曾经有过一个约定,两人将来一同报考专业研究生,毕业之后就结婚。他们从大一开始谈恋爱,顺利的话正好是六年。据邱子善说,邱宇墨在遗书中特意提到了这点,因为那是儿子生前最看重的,所以他才会隐忍蛰伏六年之久。”
“我怎么觉得牵强呢?”白中元嘀咕着。
“开始我也这样以为。”方言接话道,“但根据审讯结果来看,邱子善并没有撒谎。审讯工作是我和老谢分别带人完成的,而且第一次当地警方的审讯室中还配备了测谎仪,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事准则坚守的底线,没什么奇怪的。”许琳说,“况且那是写在遗书中的,邱子善没道理僭越。”
“嗯。”白中元点了点头,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六年的承诺倒也合理。
“说完了犯罪动机,接下来是不是该说说邱子善的犯罪过程了?”许琳急切的想知道所有细节。
“那有什么好说的,看笔录。”说着,白中元拿起了一份儿。
“让说的是你,不让说的也是你,刚才你怎么不看笔录呢?”许琳突然爆发了。
“你哪根儿筋又搭错了,被人踩尾巴了?”白中元感觉莫名其妙。
“你……”
“好了。”方言没有给许琳反击的机会,“开会呢,吵吵什么?”
“中元,你把嘴闭上。”呵斥一句,谢江安抚着,“许队,你也多体谅体谅,中元不看那段笔录也是有原因的,毕竟那口供的重点是一对儿情侣。爆炸案的事情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中元不愿触及那方面也可以理解。”
“他值得让人理解吗?”冷笑一声,许琳转身出门,“我去趟洗手间。”
“我也去。”白中元也出了门。
站到门口,看着两人走远之后,谢江的脸上有了些不忍“方队,有关失忆症的那些话,是不是说的过了些?”
“过吗?”方言的手指继续敲击着桌面,“我倒是觉得说浅了,该往更深处说才对。”
“可是……”
“没什么可是。”打断之后,方言盯住了谢江的眼睛,“老谢,既然你选择了立场,就应该坚守到底。况且你也应该看出来了,白中元的弱点就在爆炸案和已故的未婚妻身上,我们必须利用好这点。”
“你真怀疑他涉案了?”谢江面露挣扎。
“不是我怀疑,而是事实如此。”方言压着声音说道,“前天晚上独狼打的电话你也听到了,爆炸案发生的那天,苏浩曾经与身亡的通缉犯唐磊有过接触,而事后白志峰又第一时间出现在了那里,这些还不值得怀疑吗?”
“那也只能说明白志峰和苏浩有嫌疑,跟中元并没有关系。”谢江力争,“而且你别忘了,中元曾经亲手把苏浩送进过监狱,那可是实打实的三年刑期啊,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三年。还有,我听说自打苏醒后中元便和白志峰矛盾不断,彼此之间的关系几乎到了决裂的地步,他不可能涉黑的。”
“你说不可能就不可能,证据呢?”方言冷哼,“难道你刚才没有看到,提到失忆症的时候白中元始终保持着沉默不说,态度也是回避的。以他的性子,如果其中没有猫腻,怕是早就掀桌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