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的四个角都已经出现了磨损,就连椅背上都是各种齿痕。一条登山绳垂落下来,绑在了嵌入地板的铁环上。
那口鱼缸的水已经不足一半儿,浑浊无比,隐约能够看到几条鱼正在游动。是整间密闭的屋子里,仅有的生机。
之于别人来说,或许一时半刻弄不清这屋子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可许琳已经猜出了大概。她静静的站在原地,双手死死的捂住了嘴巴,两行清泪宛若决堤的洪水肆意流淌,身弥漫着浓郁的悲怆之气。
一步、两步,三步,白中元紧咬着牙关来到了冰箱的跟前,他尝试几次的深呼吸后,依旧无法平静下来,只能握拳狠狠的在心脏处砸上几下。砰砰的沉闷声在屋子里回荡时,他抬起颤抖的双手艰难的打开了冰箱门。
冰箱里瓶瓶罐罐塞的满满当当,无论是那因为开门晃动的液体,还是装在大容器中正在颤动的块状物,都在向白中元传递着无比残酷的信息。那晃动的液体是鲜血,那颤动的块状物是脏器。
这间屋子,极可能杀过人。
至于是谁,无需再做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