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瞪了白中元一眼“回来之后,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
相较而言,谢江态度和缓的多,不过脸上还是有着几分的忧虑“中元,不是我说啊,你怎么总是在最紧要的档口闹这么一出呢?”
“老谢,既然案子存在疑点,那我们就必须得查清楚吧?”白中元也很是无奈,谁知道连环案会如此的复杂呢。
“我说的不是这个。”谢江压低声音提醒着,“我说的是你的英雄主义,是你不顾集体的个人行为。案子存在疑点,你可以早点儿提出来,不要总是等到收尾的时候搞突然袭击,你这样让我们很被动知道吗?”
“老谢,你误会了,我……”白中元想要解释,却又觉得有心无力。
“你什么你?”谢江板起了脸,“上次可以说是无心的,这次难道还是吗?你好好想想,换成你自己会相信吗?”
“我……”
“你好自为之吧。”叹气过后,谢江又有了些不忍,以最小的音量说道,“以后做事,稳重点儿,方队那里我会尽量说情的。”
“上车吧。”白中元很是无奈,有些东西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是最后一次,听见没有?”
“我保证,这是连环案的最后一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白中元余光是瞟向车内的,方言的脸色无比阴沉。
“你,唉……”谢江拂袖上车。
砰!
当白中元坐到副驾驶位置关上车门的时候,雨又开始下了……
……
对于警方来说,想要弄清楚某个公民的住址、联系方式,家庭以及社会关系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车子开出去没有多久,一条条有关潘洋的信息便汇总到了谢江的手里,情况多少有些复杂。
“潘洋,女,三十二岁,在唐都夜总会工作,是一名销售经理。因为从事夜场的原因,此人的交际圈十分复杂,其结交的人几乎涉及到了各行各业,据……”
“说重点。”谢江的话说到一半儿,便被方言给打断了,“她和柳莎是怎么认识的,又是什么关系?”
“两人以姐妹相称。”
“姐妹?”
“是这样的。”谢江解释,“两家人原本是邻居,柳莎是跟在潘洋屁股后面长大的。因为柳炳权和蔡湘琴的缘故,柳莎经常去潘洋家借宿,两人的关系十分之好,说是情同姐妹是毫不为过的。”
“嗯,这倒是合乎逻辑的。”方言点头,催促许琳,“开快一点。”
“老谢,派人去唐都夜总会找过潘洋没有。”白中元问。
“已经打电话问过了,两个小时前潘洋请假离开了。”
“坐稳。”许琳狠踩下了油门。
二十分钟之后,车子停在了一幢老旧的楼下。
“二楼,西门。”谢江提醒。
“我去敲门。”白中元一马当先。
一脚踏入楼道,白中元闻到了发霉的味道,那股子难闻的潮气不仅仅是因为近几天的连绵秋雨,更是因为斑驳的墙壁和堆积的杂物。房檐矮,楼道窄,灯光昏暗,给人一种极为压抑的逼仄感。
咚咚咚……
来到二楼,白中元抬手开始敲门。
“谁啊?”猫眼中透出亮光时,里面传来了懒洋洋的声音。
这声音白中云记忆犹新,那特别的声线是柳莎所独有的,大松口气的同时也亮明了身份“柳莎,我是白中元。”
门内稍稍静默,而后是开锁的清脆,打开露出了柳莎那张脸。看不到意外,看不到慌张,有着的只是淡淡的平静。
“白队,您怎么来了,是找我吗?”柳莎说话轻柔,可搭在门框上的手臂,似乎释放着阻拦进屋的讯号。
“的确是找你。”白中元点头,朝着身后看了看,“这么晚来打扰,是因为案子有几个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