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粱杆?”顾山一愣,“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谢江也辨认了出来,“玉米秸更容易折断,而且节距更短,下粗上细也更加的明显。可你看这个,粗细均匀,节距也要大得多,最关键的是高粱杆的韧度更强,做出的东西不容易变形。”
“现在还有人会扎这个?”没见过猪走,但吃过猪肉,顾山出生于城市不假,很多民俗还是有所耳闻的,“我记得以前乡下举办葬礼的时候,会用高粱杆扎一些陪葬的东西,这也算是门儿手艺吧?”
“没错。”谢江对这个比较有发言权,“在农村面推行火葬之前,很多人家办白事儿的时候还会弄这方面的东西。”
“没看出来,丁亮还有这个本事。”秦时雨有感而发。
“做的确实不错,只是没什么勘查价值。”站起身,白中元问着别的方面,“后窗的痕迹勘查情况怎么样?”
“没有收获。”秦时雨摇头,“最近这几天大降温,结冰给侦查造成了极大的困阻,后续的希望也不大。”
“有没有提取到属于丁亮的足迹以及其他线索?”白中元有些不甘心。
“足迹很清晰,可正如秦科所说,根本就没有任何价值,毕竟我们要找的不是足迹,而是他去了哪里?”顾山有些丧气,“说起来发生在肉联厂的事儿都够邪门儿的,甭管怎么查,就是找不到线索。更可气的是只要有嫌疑人浮出水面,马上就会出事儿,嫌疑人这是摆明了要跟警方叫板儿啊。”
“你少牢骚几句。”秦时雨不想听到消极的话,“师傅,如果这个稻草人真是丁亮制作出来的,足以说明他是何等的狡猾。进而可以推断出来,这里不会留下任何有用的东西,那接下来怎么办?”
“不管有用没用,该做的现场勘查还是要做。”
“我明白。”
“要一直耗在这里吗?”谢江问。
“当然不能。”稍作沉思,白中元目光中透出了几分同情,“老谢,我知道有些工作极大可能不会有收获,但还是要辛苦你。”
“从高粱杆和那双狗眼查起是吗?”谢江瞬间领悟。
“目前也只能按照这个方向推进了。”白中元无奈的点点头,“肉联厂在三环边儿上,外面有着不少的农田,具体看看哪家种过高粱吧?如果种植户多的话,就只能进行地毯式的排查了,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这排查面也太广了吧?”谢江苦笑。
“给你个建议。”
“讲。”
“我以前听人提过一嘴,三环这边的村子里有卖散酒的。”
“你怀疑有人种植高粱酿酒?”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很多人喜欢买高度高粱酒泡药材。”白中元提醒着,“当然,这只是个思路,具体怎么做你自己把握。”
“得,那我就先去忙了,有情况随时联系,今晚大概率要通宵了。”谢江说着,裹了裹衣服向外走去。
“注意安。”
“走了。”
谢江离开之后,白中元又对秦时雨和顾山做了叮嘱,随后也离开了宿舍,他想再去找那个人谈谈。
……
从发生命案开始,“得益”最大的非叶止白莫属,在保卫科加强巡夜之后,他的工作就变得可有可无了。
就像现在这样,屋子里面火炉烧的正旺,桌子上摆着一盘花生、一盘肉、一瓶已经打开的二锅头。
好不惬意!
电视里播放着动物世界,挑开门帘的刹那,白中元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春天来了,又到了动物们交配的季节……”
“你怎么又来了?”叶止白明确表达出了不欢迎的态度,眼皮抬起又落下,盘坐在床上屁股都没挪动一下。
“你还喜欢看这个?”白中元走过去,调小了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