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致命泄密。苏汉身死当场,其妻儿也遭受了疯狂的报复,而我们几个原本情同手足的战友,也闹到了彻底决裂的地步。”
“究竟是谁泄的密?”白中元直奔案件核心。
“不知道。”曲国庆摇头,“事发之后,我们都接受了组织上的严格审查,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表明有人泄密。”
“而这也说明,你们其实都具备嫌疑。”白中元纠正着。
“没错,非黑即白。在没有揪出那个泄密的内鬼之前,我们每个人都必须戴着那顶隐形的写有嫌疑人字样的帽子。”这段往事,显然是曲国庆无法释怀的,在说话时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有着萎靡之象。
“那曲叔觉得谁最有嫌疑?”白中元继续问。
“这个还重要吗?”
“难道不重要吗?”
“不重要。”话说至此,曲国庆盯住了白中元的眼睛,“这么多年,省厅和市局始终在坚持暗中侦查,根本找不到任何有关泄密人员的指向性线索,说明这条路已经堵死了,只剩下了另外一条。”
“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
“没错,这是唯一的希望。”
迎着曲国庆的目光,白中元脑海中浮现出了之前思虑的种种,很快便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曲叔,您之前承认了对于胡巴的忌惮,结合您刚才所说,我可不可以这样认为,胡巴与那起案件牵连颇深。”
“是的。”
“有多深?”
曲国庆陷入沉默,嘴角一阵抽动之后,才长长的叹息,忧虑之态尽显“如果这些年我打探到的消息没错的话,胡巴很可能就是警方一直在找的幕后黑手,就是他策划了那一系列云谲波诡的事件。”
“证据是什么?”白中元内心已经波澜大起,表面上却故作着平静。
“胡巴有个外号……”曲国庆停顿。
“屠夫!”白中元接话。
“你知道?”曲国庆诧异。
“知道些皮毛。”白中元想到了周然,看来后续还要再来次深聊才成。
“谦虚了。”曲国庆摇头,“你可知道仅是查出这个外号,我用了多少年,又耗费了多少的心血?”
“……”
白中元没有接话。
“二十三年,整整二十三年。”曲国庆有些激动起来。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就是您“策反”庞冲的缘由吧?”白中元瞬间想到了关键点。
“是的。”曲国庆对此毫无隐瞒,“当年因为楚六指的暗中挑拨和教唆,庞冲背叛出卖了胡巴,导致他在一场关乎身家性命的竞标中败给了许长丰,气急败坏之后有了那起被抓了现行的闹事枪击案。”
“如此说来,是庞冲告知了您胡巴外号的事情?”
“嗯,是这样的。”曲国庆点头,“其实我之所以能从楚六指那里把庞冲挖过来,起到决定性因素的并不是钱。”
“是安。”白中元插嘴。
“你又知道?”
“之前不清楚,现在明白了。”
“说说看。”
“根本的原因在于——胡巴要出狱了。”
“你继续。”
“我通过卷宗了解过胡巴,生性狡诈、心狠手辣,这样的人往往报复心极强。当年因为庞冲的背叛而一败涂地,出狱后胡巴自然不会放过他。庞冲真正害怕的正是这点,所以必须找个强硬的靠山。”说到这里,白中元看了曲国庆一眼,“如果没错,他的投名状就是楚六指的物流产业。”
“那你说说他为什么选择我,而不是楚六指?”曲国庆兴致盎然。
“很简单,因为楚六指不如您靠得住。”白中元笑笑,“或者说,您能给庞冲更好的保护。”
“这次你可说错了,论某方面的势力,我可远远不如楚六指。”曲国庆跺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