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昏迷不醒,惊动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愣是诊治了两个时辰,也不知道阮皇后究竟得了什么怪病,气若游丝,脉象时隐时现,转眼之间又断了脉象,再仔细诊断,就剩下一口气了。
诸位太医战战兢兢,这分明就是大势已去的征兆!
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刘贵妃了,阮皇后死了,后位就是她的了,可表面上还要装作担心的样子。
“皇上,皇后身子骨一向孱弱,这次也不知会不会有危险,臣妾好担心。”
北缙帝脸色紧绷,沉吟不语。
宫里上下因为皇后病重,气氛更加压抑,独独玉轩宫很安静,魏姎在等。
一夜至天明,长寻公主换上了一袭鲜红的嫁衣,头戴着凤冠,镜子里的美人儿极好看,肤如凝脂,漂亮的不可思议。
“公主真美。”
魏姎亲自帮长寻公主搭理乌黑的秀发,长寻公主笑了笑,拍了拍魏姎的手,“小七,日后若是我不在北缙了,有朝一日希望二皇兄能照拂母妃一二。”
“好!”
盖上了红盖头,默默等着花轿上门。
……
凤栖宫
一名年轻的太医跪在屏风外,指尖搭着一根红线,轻轻的晃动,眉头时而紧蹙,时而松开。
“李太医,如何?”
李太医松了手,“回皇上,微臣猜测皇后娘娘是心悸之症,若不及时治疗,恐有性命之忧。”
“蛊毒?”
整整一夜了,终于有个人说出点不一样的了,北缙帝眉头紧皱,“何为心悸,如何医治?”
“回皇上,微臣曾在一个古药方上瞧过,此病症乃是娘胎带出来的不足之症,只是发现时间早晚不同,若能以心尖血为药,不足三日许能好转。”
“李太医,心尖血为药?”刘贵妃眯着眼,“以谁的心尖血要药最合适,你可要好好替皇后娘娘瞧病,若有什么闪失,你可担待不起!”
李太医磕头,“微臣自当尽力而为,此人必须是未出阁的女子,且是皇族血亲才可。”
刘贵妃闻言,眼眸一动又问,“为何非要皇族血亲的女子?”
“皇族女子从一出生便会吃一些皇家秘制的补药,血脉便是良药。”
“此时此刻上哪去找皇族未出阁……”刘贵妃话说一半顿住了,忽然回过味了,转过头看了眼北缙帝。
只可惜一时半会北缙帝压根就没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位女儿,吩咐让皇族未出阁的女子都来了一趟凤栖宫。
一个时辰内,多少名皇族女子被召见来,李太医一一诊脉,都不合适,不是年纪太小,就是从小没有吃过秘药。
“长寻呢?”北缙帝忽然问。
“回皇上,今日长寻公主出阁,眼下这个时辰应该还在等花轿。”
刘贵妃立即道,“皇上,此事不可轻信,皇族女子大有人在,也未必非长寻公主不可,今儿可是长寻公主出阁的大日子,耽误不得。”
北缙帝斜了眼刘贵妃,“贵妃的意思是皇后的性命还不如公主出嫁重要,皇族未出阁的女子就剩下她了,总要来试试才行。”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刘贵妃讪讪摇头,沉默站在一旁不语,指尖紧攥,心里堵着一口气。
莫约半个时辰后,长寻公主被抬入凤栖宫,一袭红色嫁衣格外夺目,长寻公主身子不便,还没行礼,北缙帝摆摆手,“不必多礼。”
“多谢父皇。”
北缙帝指了指长寻公主,问,“瞧瞧长寻公主合不合适。”
长寻公主一脸懵,也没人向她解释,北缙帝看着长寻公主瘦弱的小脸,又想起之前长寻公主做的蠢事,闭着眼,多一眼都不想看她,长寻公主低着头不语。
李太医上前替长寻公主诊脉,好一会才说,“回皇上话,公主身子弱,只怕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