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没有省亲,若是才嫁过来不到十天半月就死了,难免惹人怀疑。所以奴婢的药量下得并不大,也总要拖些时日,到时候才好对苏将交代。”
“嗯。”梁玉霄似乎对此比较满意:“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再称那女人王妃。她一个诡计多端的贱婢,还不配。”
“是。”
苏玉伶听到这里,也明白了个大概。只是,这里不是她的紫东苑,由不得她胡来。若是强行冲进去,只怕今天就会被人灭了口。
苏玉伶一言不发,转身回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天色也不早了。梁玉霄第一次主动来找她,说是要与她一同归宁。
若是以往,苏玉伶一定会很高兴,以为自己在梁玉霄心里的印象还有转圜的余地。可是现在,苏玉伶也知道了梁玉霄的用意,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四殿下。”马车内,苏玉伶首先打破了沉默:“如今我才知道,您大概是深爱着我姐姐的,否则也不会在我与你成婚当日……我从前真蠢啊,以为嫁给您,就会成为风光无限的四王妃。”
梁玉霄乜她一眼:“你跟你姐姐比起来,无论是背后的权势还是人前的权谋,都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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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深爱倒不至于,若是不能为我所用,那便为我所杀。”梁玉霄半眯着眼,危险的气息让苏玉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罢了。娶了便娶了,你也别多想,打理好暮王府就是。”
“可是,若是将我姐姐杀了,王爷您不会心疼吗?”苏玉伶反问道。
“不会。”梁玉霄别过脸去,两人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到了苏府,只见苏府上下的人都到了院子里,迎接归宁的苏玉伶。
按照礼制,在场的除了苏父,其余人都要恭恭敬敬喊一声四王妃。苏玉伶听着其他人的问候声,看着苏月娄躬身朝她福身的模样,这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些。
“父亲。”苏玉伶走过去,朝着苏齐章福了福身。又跟张氏和陈氏打了招呼,才走到苏月娄面前:“二姐。”
两人视线交汇,颇有些电光火石的意味。
张氏过来打圆场,将苏玉伶和梁玉霄请到了前厅。
自从苏玉伶嫁了人,性子便比以往沉静了。她和张氏、还有苏父也总聊不到一会儿去。问了些吃穿用度之后,前厅便久久地沉默了。
“父亲,二姐最近在做什么?”苏玉伶突然问起了苏月娄。
“她啊?”苏父眼里闪过几分诧异:“她最近学学诗书,跟曹大夫学些医术,倒也自在。”
“二姐在学医术?”苏玉伶有些意外:“我能见见她吗?”
张氏和苏父对视一眼,苏父还是开了口:“王妃要见,自然是该见的。以往你们也十分要好,如今你嫁了人,也越发懂事些,与你二姐冰释前嫌才好啊。”
苏玉伶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便起身往仙云阁走去。而张氏却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苏玉伶就算想和苏月娄和好,第一个想见的,也应该是自己的母亲陈氏啊。
“姐姐。”苏玉伶比往常沉稳了许多。一进仙云阁的院门,就恭敬地称呼苏月娄道。
苏月娄正在仙云阁院子里看书,听见了苏玉伶的声音,起身来朝着她行礼:“参见王妃。”
“姐姐。”苏玉伶过去扶起她来,做出一种姐妹情深的戏码:“这是做什么?从前,妹妹性格嚣张跋扈,对姐姐多有冒犯,还望姐姐大人大量,莫要跟妹妹计较才是。”
苏月娄淡淡笑着:“妹妹如今进了王府,倒是越发沉稳了。”
“是啊。”苏玉伶笑着,就见昀湘端了些上好的茶水来:“王妃,请喝茶。”
苏玉伶心中鄙夷。想当年,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