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养胎,其余的事都是后话。”
“娘娘说的是。”姚楚汐又说“可嫔妾这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想想韩尚宫的岁数,都如嫔妾母亲一般了,本应好生养老,却还要操心操力。”
“妹妹说的也是,放在谁身上都不好过,毕竟她不是一个伺候人的宫人,可是太后生前的心腹呢。”德妃说。
庆妃也插嘴“太后可是一个好人,生前待谁都好,也难怪韩尚宫对妹妹如此忠心,想来也是与太后在一起时候长了,习惯心性相同了些。”
“可不是?”姚楚汐虚弱的咳了咳,落雨赶快递上一杯水来。
“你回映雪阁一趟吧。”姚楚汐语气轻缓的对落雨说“我这实在是担心韩尚宫,也不知蒋六他们几个能不能给找太医医治,腰闪了妥实不是小事,本来她身体就不好,可别严重了。”
“可是小主,您这儿”
“放心吧。两位娘娘在这儿,还能如何?”姚楚汐又是咳了咳,语气里有一丝不耐烦“快回去吧,回来告知我,也好让我安心些。”
德妃也说道“你就放心的去,本宫在这儿呢,定会照顾姚妹妹周全。”
“那奴婢谢娘娘!”
待落雨走后,三人又是寒暄了一阵子。
昨儿个怜戏台的事与庆妃有脱不开的关系,无论马七是不是挡刀的那个,庆妃做事疏忽大意是肯定的了。
吃着茶点时庆妃还偷偷的打量着姚楚汐,此刻的她虚弱无力,嘴唇也是苍白的,唯有一碗汤药灌下去才能回来一些血色。
这景象难免让她想起自己生二皇子的时候,难产不说一只脚都踏进了鬼门关,又生生的被拽了回来。
后来便是整日的汤药不断,刚生产坐月子的那一个月里严重到一天要喝四五碗汤药,最后喝的她只觉得头晕目眩,鼻前能闻到的味道除了药味儿便没别的,脸色也是不好,嘴唇惨白,吃不下睡不好的。
眼下瞧着姚楚汐,像极了她刚生产的时候。
正想着过去的琐事,身旁的德妃却站起了身。
原来是凝寿宫的小宫女来找她了。
“什么?芸媗公主怎么了?太医去了没有?”德妃的样子很着急,像是要掐着那宫女脖子问个仔细一样。
“姐姐别太着急,等她先说清楚吧。”庆妃出言劝道。
“娘娘,公主她瞧着桌上的花生点心好吃,便多吃了几块儿,屋里也没个人看着,那花生点心里全是整粒整粒的花生,就有一颗卡到了公主嗓子,眼下都上不来气了!”
“混账!”德妃气的眉头都皱到了一起“公主还那么小,怎的能不管她呢!都给本宫发配到掖庭局去!”
说着话德妃便要往出走,转过头对姚楚汐嘱咐着“本宫这边有急事,得空了再来看你!”
“嫔妾明白,娘娘慢走,定要救芸媗公主周全啊!”
德妃连应和都来不及,径直出了屋子。
与她一起走的那个小宫女的声音还没太远,屋中的人皆能听清“那些个婆子全顾着喝茶耍乐去了,幸好奴婢进殿里看了一眼”
屋里便只剩下了庆妃与姚楚汐,还有庆妃身边的宫女。
姚楚汐虚弱的厉害,外头人又端着汤药在门外叫门,只因是太监,主子没更衣没梳妆的不好见,所以只能是庆妃的宫女接了进去。
当看见那汤药碗时,姚楚汐的脸都皱皱巴巴的“娘娘,嫔妾不想喝”
“听话,这汤药可是给你保胎的!”
“不喝不成吗?”姚楚汐又说。
“那怎么行?”庆妃说完顿了顿,直勾勾的看着姚楚汐,好一会儿才说“妹妹你腹中的孩子皇上可是寄予厚望的,万万不能大意了。”
“那还得劳烦娘娘的宫人,能否给嫔妾加些蜂蜜蜜糖到药里,不然也太苦了些,没喝多少全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