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魏孝仁也绝对是其中最为世人所知,却又最饱受争议的人物。
因为他绝对称不上是一名英雄,就连当朝皇帝提到他都曾笑道“卿不如叫魏勇义。”
此事流传出皇宫之后,被无数编曲说书之人解读为圣上言外之意你魏孝仁既然不孝不仁不礼不才,又何以孝仁为名,不若更为“勇义”二字,等于变相地坐实了他的大逆之罪。
对此,魏孝仁当场如滚刀肉般的跪下就磕头,口中道“谢陛下赐字!”
皇帝不以为杵,一笑置之。
文武大臣皆知,圣口赐字,一字一年可加领一万上品灵石。面对这种颇有不敬意味的威逼,皇帝的天恩之厚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从那之后,魏孝仁便受封‘圣勇大义魏国公’,兼皇帝亲赐‘魏勇义’三字,每年除国公爵禄之外,另可领三万上品灵石,同时总掌齐国道教,可平内乱,可御外辱,可先斩后奏。
这样一个如神仙般的传说人物,即使是坐在太师椅之上一言不发,也绝对没有人敢忽视他的赫赫威名。
……
“姑娘拦我是何意?”钱清巷之中,墨凡看着身前神态高傲的女孩,淡然开口,“莫不然真以为在下童龄之躯,可抵汝父卅年苦修之功?”
余光扫了扫半空中节节败退的刀疤,白小蛮哂笑道“你即便不行,也有别人行…而且这个行的人还一定不能让你不行。”
这话如此绕口,少年还未及琢磨其中深意,便见眼前人媚眼一转,软声说道“我是出于好意,怕官人自取其辱才拦下的,毕竟你天分再高,也高不过长安街上的四重天呀。”
听得这声软糯的“官人”称呼,墨凡差点一个哆嗦把魂都给都丢了去,恨道“老夫又不复姓西门,也没看过某瓶梅、某蒲团之流的有色书籍,可称不起官人这二字……”
“何况我小小末商,之前不过准备撒些银钱趁乱救人,也算是积点阳德好做生意,哪能真个动手,不然我还请甚保镖,当真以为我是散财童子不成?!”
“散财我倒不知,童子却是真的…”
白小蛮别有意味地瞥了一眼小墨凡。
“靠!”
感觉着那视线中大不可说的凛然意味,少年不为所动,望向白安纸转移话题道“白兄,留一手可好?”
在空中如神人降世般捭阖自如的白行相,方使出一式自创的得意掌法“雾收山淡碧,云漏日微红”,双手藉着白袍上下翻飞,漫天的缭乱掌影看似无序却又一丝不漏,将刀疤紧紧逼住,不断地蚕食着后者的最后防御。
反观刀疤先前硬受三境符篆大师一拳,虽有护体银环和保命的甲子衣卸去了不少力道,却也是生生吃了其中三分之一的灵力轰击,又加诸白行相表面虽为一介商人,但战斗经验却不知怎的恁是丰富,攻击如巨浪冲石一般接连不断,毫不给他喘息之机,打到现在他内心已然明了,若非仗着墨凡的薄面和长安街的法理,只怕他早是只剩死气没有活气了。
充斥着煞意的云雾遮住了半边天,一座若隐若现的微小青山在远处一闪而逝,已然来至大汉最后防线,最深沉的黑暗之中有红霞透现,却不是代表着生机,而是携着毫不遮掩的杀意,似乎霞光万丈,通体皆被腥红的掌印编织着、构建着,那涌动的模样,让人只是看到就生出了然不寒而栗的冷意。
就在这冷意寒至骨髓,似乎下一息就要将天地都给冻结的时候,那诡异的红霞和青山,却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骤然地消失在了半空,那股极致的温差之感,让得场上众人皆是如梦方醒般,痴痴望着青天,大有不知所惑之意。
这一掌中的意境到得最深,竟是连人的意识都能给轻易抹去的样子…谁都未曾料到,先前这个唯唯诺诺的瘦高中年人,居然有着这么深藏不露的武学造诣。
只出袖半寸的右手,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