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一人慌慌忙忙地冲进了帐内,正是司马恂也。冲入帐中的司马恂,却见两边席位已经坐满了人,并且此时正齐刷刷地望了过来,不由神色一怔,又看正中一对凌厉似在发光的眼眸盯住了自己,连忙拱手作揖,认罪道“恂梳洗来迟,怠慢军事,愿意受罚。”
“罢了,快回你的位置,眼下众人无计,正等候你来分析。”马超一甩手,震色而道。就在马超话音刚落,王秘猝是急站了起来,囔囔叫道“主公,机会难得,还商议什么!!眼下就当迅速发兵,追击敌军,一举擒下那赵、庞二人!!”
“王秘此言甚是,主公却不想敌军昨日经一场挫败后,士气正低,此时又急于撤军,自然军心不稳,但若我军能够追上,一鼓作气,定能杀他个天翻地覆,片甲不留!!”王秘话音刚落,和鸾便紧接喊道。而在帐中似乎也有不少人有着和王秘以及和鸾相同的想法,不少人纷纷附和起来,并颇显急躁,好像都怕出兵晚了,会错失良机。
司马恂眼看此状,却是面色沉凝,一声不发。
“都给我住嘴!!”这时,忽然一道吼声乍起,霎时那本在喊话的人,都不禁闭上了嘴巴,并面面相觑起来,不敢说话。
“哼!!军师还未发言,尔等吵什么吵,先听军师如何分析,再做调拨也是不迟!!兵家战事绝不可急于一时,那赵、庞二人也绝非如此轻易便可击败的鼠辈!!”马超目光冷厉,看了看两边将领后,遂是振声怒叱起来。众人听话,皆不敢反驳,纷纷诺诺应之。
司马恂听话,不由微微一笑,对于马超的成熟,也有几分欣慰,遂先赶到自己席位,就于马超一旁坐定,然后望向一干将领,肃色喊道“诸位将军且稍安勿躁。首先,彼军连夜撤军,其中许多状况尚且不曾确定。其实,在这早前,我并非因洗漱而怠慢,而是吩咐斥候去了。”
“军师你莫非是吩咐斥候去打探敌军有没有埋伏?”司马恂话音刚落,庞淯便沉色问道。司马恂笑了笑,道“正如庞将军所料也。”
“军师仔细,适才我也有想过,敌军这忽然撤军,会不会是故意示弱,好让我军松懈,贸然前去追袭,而暗中敌军却是埋伏在侧,就等我军杀到,伏兵猝而杀出,好教我军措手不及,阵脚大乱。”庞淯疾言厉色地喊道。不少人听话,也觉是理,不由惊呼起来。司马恂呵呵一笑,然后摆了摆手,一干人等见状,遂也镇定下来,纷纷又望向了司马恂。
“而但若彼军并非行施奸计,想要伏击我军,那么恐怕赵、庞两人是想把兵力撤回安邑,好借安邑之固来抵挡我军,以及我军的军器!”司马恂肃色而道。此言一出,不少将领又再一次地神色大变。
“不可能!!”殊不知司马恂话音落罢,便有人忽然嘶声大喝了起来,吓得众人不由都是心头一揪,转即纷纷望去。却看马超神容沉厉,目光骇人,煞是坚定地喊道“不可能!!那马纵横曾向安邑的百姓承诺过,不会再让安邑再受战火牵连。此人素来把承诺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若是赵、庞两人害得安邑再遭战火牵连,使马纵横失守诚信,马纵横岂会饶得过他们!?”
马超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都是神色一紧,不少人并露出几分疑惑之色,这下反而变得更加茫然了。
“哎,我看就不该想太多,待会若听斥候来报,说没有发现伏兵,我军便立刻前往追击!!”王秘忽然一拍几子,囔囔吼道。和鸾听了,却是面色一凝,向司马恂问道“不知军师还有何高见呢?”
司马恂听话,先是望了马超一眼,然后肃色道“竟然主公如此信誓旦旦,而那赵、庞两人又是忠烈之士,理应不敢违背那马纵横向安邑百姓许下的诺言,反之还会拼死而守之。那么接下来就很简单了,彼军恐怕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撤往后营,据黑沙河与我军决一死战!!”
司马恂此言一出,这下倒是赢得不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