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跪下,拱手喊道。
孙权听话,神色陡地一变,脸上的悲凉之色,不由又浓了几分,呐呐道“文珪啊,你可知道此乃一条将会受万夫所指的不归路!但若有早一日,我身败名裂,说不定尚且还有一条活路。但尔等只怕皆因叛逆之罪,死无葬身之地啊!”
“我等深受主公恩义,死不足惜。可文珪却又要问主公,你是否愿意一辈子活在那位大人的阴影之下!?”潘璋神色一肃,眼神倒是无比地坚定,望向了孙权。孙权听话,不由一转身,那对碧眼狮眸红得发赤,闪烁着骇人的光芒。可就在此时,孙权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副画面,令孙权不由面色一震,紧绷的脸庞也松弛了下来。
在他八、九岁的那年。那时他还是无比的稚嫩,而他有着两个最为敬重的英雄。其中一个则是他的父亲,号称为‘江东之虎‘的孙坚。另一外,则是他的兄长,年仅十六便取得‘小霸王’称号的孙策。
“哈哈哈~~!!权弟你莫要哭哭啼啼,大哥又不是不会回来。待大哥与爹爹凯旋回来的时候,大哥再陪你好好玩耍,教你骑马射箭!”
却看一对兄弟,那小的弟弟才到哥哥的胸膛,这时弟弟正抓着哥哥的衣襟,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而哥哥则蹲下了身子,兄弟两人四目对视,哥哥充满了溺爱之色,摸着弟弟的头,柔声而道。
“不嘛!!哥哥常年追随爹爹征战,每次回来待不了几日又要出征!!你答应要教我骑马射箭都快有一年了,却还没有完成你的承诺。所谓人无信而不立,哥哥你这回还不信守承诺,我以后就不理你了。”弟弟一脸的恼色,撇开了哥哥的手,鼓着双腮,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抱歉。权弟你听哥哥的,哥哥和爹爹都是一介武人,如今正值乱世,那可是我孙家立以基业的大好时机。不过我等武人虽能征战天下,却不会如何治理内政,这万一日后爹爹和大哥费劲千辛万苦打下来的基业,却无人来治理,你说可如何是好?”却看哥哥一副严肃认真的神色,却也不怕他那年幼的弟弟有没有听懂。不过他那弟弟似乎与寻常孩子十分不同,听了他哥哥的话后,竟然陷入了沉思,很是认真的样子。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声音。哥哥站了起来,然后又伸手摸了摸弟弟的头,并露出璀璨的笑容,带着几分不舍地道“所以弟弟要学地并非什么骑马射箭,而是治国治天下的本事。你记住,孙家的基业由爹爹和大哥为你打下,至于治理基业,让孙家长盛不衰,甚至是成为这天下之主的任务,便交给你了。你好好学习本事,莫要令爹爹和大哥失望了。”
昔日的那一番像是戏言的话,却是在那弟弟心里刻下了烙印,并且弟弟深信着哥哥,一直以来都为之而努力,发奋图强!
“文珪!”突兀,孙权震色喊道。潘璋立即面色一震,拱手应道“末将在此!”
“明日带上快骑三十,你我上一趟飞鹤道观!!”孙权沉色而道,眼神里尽是坚定之色,忽然间好像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只带快骑三十?主公这!!”潘璋听话,不由面色一变,正欲急言,孙权却一摆手,道“我意已决,不必再言!”
转眼,到了夜里五更时分,却看将军府中有一架装饰奢华的马车飞驰而出,一路直奔建业东门的方向。不久后,只见旭日渐升,天色渐渐明亮起来,把守建业东门的将领听闻有一架马车正往飞驰而来,此下已经领兵在城门下等候了。
“吁~!!”却看马车停了下来,策马的正是一位上了年纪,大约五旬出头的妇人。只见那妇人身材高大,眼神凌厉,见有人拦住去路,却不慌乱,反而一挑眉头,厉声喝道“老夫人的马车也敢相拦,尔等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此言一出,那把守东门的守将不由神色一变,连忙眺目望去,认出了那妇人正是孙家老夫人的贴身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