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了,虽然临时又增加了一门铜炮,仍然失败了。参照碗口炮打造的原始火炮,威力太小,可靠性也太差。虽然采用了装满黑火药的陶罐做开花弹,却仍旧只将法坛左侧炸出了一个破洞,远没达到将法坛整体炸上西天的目标
“再来一次,我记得你还有好几个罐子”从张潜的脸色上,骆怀祖就知道了结果差强人意,跺着脚,大声催促。
话音刚落,河对岸,却又响起了一声闷雷,“轰隆隆”,刹那间,地动山摇。
骆怀祖愕然扭头,只见和尚们精心打造的法坛,化做了一个巨大的蘑菇,顺着西南风扶摇直上。四下飞溅烈焰,将小河两岸,都照得亮如白昼
“轰隆,轰隆,轰隆”仿佛神明发了怒,更多的雷声,从原本属于法坛的位置响起。将火焰和浓烟组成的蘑菇,变得更粗,更高
风,将一股在另外一个时空无比熟悉的味道,送过河岸,送入张潜的鼻孔。
“法坛里藏着汽油”张潜楞了楞,旋即,眼睛一下子变得比火焰还要明亮。
不是汽油,但肯定与石油有关他终于知道,长安城里的白马善德寺,是怎么烧起来的了。不是有人盗用了军器监送入兵部库房的火药,也不是第三方浑水摸鱼,而是和尚们放火自己烧了自己
“快走,趁着没人注意咱们收了铜钟,快走”强压下心中的激动,他哑着嗓子,快速命令,“任全,推我回家。把钟全吊在树上,让大伙敲钟驱赶天狗”
没有人回应
郭怒、任琮和骆怀祖三个,都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河对岸正在翻滚燃烧的烈焰,嘴巴张大,身体抖得宛若筛糠。
再看负责推四轮车的管家任全,更是不堪,非但两股战战,裤腿儿边缘,还有大股水流,在淅淅沥沥下淌。
“走了,铜钟不要了再不走,就被人发现了”张潜狠狠推了任全一把,大声催促。随即,又将没受伤的右腿伸开,狠狠踹向了距离自己最近的骆怀祖。
“啊”骆怀祖终于恢复了神志,撒腿就跑。跑出了十几步后,又果断转身奔回河畔,拖起一辆已经快散架的独轮车,连带上面的铜钟,再度转过身,迈步向庄子飞奔。
“大师兄先走”郭怒和任琮也终于回过了神,也学着骆怀祖的模样,跑向河畔。拖起独轮车,带着铜钟向庄子狂奔而去。唯恐将另外两门能够制造“流星”的神器,落在外人手里。
而日光,就在二人身影即将没入张家院子那一瞬间,重新从黑色的天空中冒了出来,随即,就照亮了整个世界
“当当当当”片刻后,清脆的钟声,从张家庄响起,回荡在小河两岸。
风停了阳光越来越明亮,并且一下子就有了暖意,万里山河,忽然变得无比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