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毛根根倒竖。“奶奶的,这哪里是和尚,比咱们墨家当年都狠咱们墨家当年如果有和尚们的一半狠劲儿,也不至于跟着其他各家,被刘彻小儿一道罢黜”
说罢,他夸张地拍了几下自己的胸口,满脸庆幸地补充“不过,也算报应不爽。和尚们算计来算计去,却把猛火油全都用在了自己身上。我估计,当初在法坛里的所有和尚,能逃出三成来,都是烧了高香”
“除非他当时不在法坛里边,否则,恐怕很难逃脱死劫”张潜想了想,轻轻摇头,心中却感觉不到任何报复的快意。
蘑菇云腾空而起的壮观景象,至今在他脑海里还挥之不去。如此庞大的一朵蘑菇云,内部温度肯定在一千度以上。当时任何在蘑菇云波及范围内的活物,哪怕真的会什么盖世奇功,也绝对扛不住高温和爆炸的双重暴击
只是,法坛内的和尚死了,眼下法坛外的和尚,数量却何止是法坛内的十倍,百倍
佛门能把大唐军队都弄不到的猛火油,随随便便就拿出数百,乃至上千斤来,可见其实力,已经强大到何等地步而自己这边,从和尚堵门建法坛到现在,身边却只有两个师弟,几十名家丁,和骆怀祖这个虎视眈眈的同门师叔
从渭南县,到京兆府,所有地方官员和差役,都选择了袖手旁观。
而朝堂上,肯为自己仗义执言的官员,远远少于替和尚说话者,更少于那些袖手旁观看热闹者
这次,自己用陶罐做的开花弹,误打误撞引爆了整个法坛,粉碎了和尚们的阴谋。下次,自己怎么可能还能像这次一样幸运
而不将佛门彻底打痛打怕,恐怕针对自己的阴谋,会一次比一次险恶,自己又拿什么去反击和提防
“这次多亏了你的陶罐火流星”仿佛猜到了张潜在为什么而忧心忡忡,骆怀祖低下头,涎着脸跟他商量,“你有空再多做一些呗正所谓一力降十会任别人采用什么阴谋诡计,你尽管拿火流星砸过去,“轰隆”一下,就像今天这样,什么诡计都得灰飞烟灭”
张潜翻了翻眼皮,权当听青蛙在躁呱。
陶罐开花弹,制造起来的确没啥难度。黑火药,配制起来也的确简单至极。但这两样东西,却都是他的杀手锏。使用次数多了,难免就被人发现。
而发现了并且摸到了规律之后,再针对性地做防备,就容易多了。毕竟从点燃引线到铜炮开火,需要很长时间。而炮击的准头和开花弹的威力,也都乏善可陈。
“你要是嫌麻烦,我可以帮你做。”骆怀祖才不管张潜给不给自己好脸色,继续涎着脸商量,“我学东西很快,你只要在旁边指点一次,我就基本能出师。并且我也不白学,下次谁再对付你,我替你出手解决。有我在,你根本不用鼓捣那几口铜钟。把陶罐子给我,我就能点燃了偷偷塞进对方的被窝”
“我记得你背后那根矩子令之所以叫量天秤,是求其公平之意吧”伸手将对方即将要顶到自己身上的脑袋轻轻推开,张潜冷笑着撇嘴,“拿我秦墨的师门绝学,换你一次出手机会,符合咱们墨家的规矩吗”
“我,我不是跟你商量么又没说你不可以还价”骆怀祖的老脸,顿时涨了个通红,硬着头皮,低声狡辩,“你可以让我再添加一些齐墨的绝学,比如,比如墨家机关总经。图谱你已经看过了,知道其内容是真是假”
“图谱我已经看过了,总经就不需要了”张潜想了想,再度出言拒绝,“不过是具体地制造细节而已,万变不离其宗。”
“我还可以再加,再加”骆怀祖闻言大急,一把扯住了张潜的衣袖,“替你出手一次不行,就十次。或者你自己说,需要我们齐墨拿什么东西来换,包括这把矩子令”
“我再想想吧”对方越是着急,张潜越明白自己手中黑火药的价值所在,又笑了笑,轻轻摇头。
说罢,也不理睬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