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衣的苏穆,便很是没有良心道“师兄呀师兄,你这时候来我帐内,可莫要连累了我。”
苏穆瞧着一脸明显不想管事儿的凤羽凶道“你这死丫头,当年师兄我替你在师父那里背了多少黑锅,你都忘记了吗?”
凤羽摊摊手,见苏穆气急,又是明显觉察到铁卫走近,便状似无奈道“行了行了,师兄去屏风后头躲着吧。”
总算你还有良心!
苏穆又是凶了凤羽一眼,随即果断向屏风后头藏去。
这才绕过屏风,便是听帐外铁卫喊道“城主,属下奉命巡查,冒昧打扰城主。”
凤羽瞥了眼屏风,妥妥地瞧不见苏穆,便是道“进来吧。”
三名铁卫应声而入,领头的那一位便是放眼在帐内巡视了一圈才道“适才见这附近有一黑影鬼鬼祟祟,不知城主可曾瞧见什么可疑之人?”
闻言,凤羽便是一脸诧异地摇摇头道“不曾。”
那铁卫便是向那屏风处瞧了一眼,凤羽不动声色。
这时候小瑾刚巧端了水盆子进来。
铁卫见小瑾绕到屏风后头,随即便是有流畅的倒水声传来。
未觉异样,那领头的铁卫便是道“未免那刺客还有同党,城主今晚还需小心些。”
凤羽点点头。
“去别去看看。”铁卫退了出去。
凤羽勾起唇,侧目瞧去,便是见一身湿漉漉的苏穆老大不乐意地从屏风后头走出来,后头跟着一脸笑盈盈的小瑾。
凤羽不禁掩嘴坏笑道“师兄可要换洗干净了再走?”
“不必!”
瞧小瑾那丫头就是故意的,跟她那不着调的主子一个德性。
苏穆一脸怨气,见外头无人便气恨恨地走了。
知苏穆走远了,凤羽与小瑾相视一眼便是忍不住笑弯了腰。
好一会儿,总算笑够了,凤羽见那一地的水渍,便是命小瑾将大白抱了进来。
南宫越从凤凌帝处回来时,便是见凤羽一脸幽怨都瞧着一身湿漉漉的大白在帐内抖开了一地的水。
南宫越轻笑,命阿佑将大白带出去。
小瑾于是拿了薄毯与阿佑一同带着大白出去了。
凤羽瞧了南宫越一眼,大抵又是想起了野宴前的不愉快,便是不想理他。
南宫越瞧着已然梳洗干净的凤羽,无奈勾了勾唇,便是去屏风后头换衣服了。
当南宫越换了睡袍,又是梳洗了一番,再从屏风后出来时,便是见凤羽正饶有兴致地把玩着适才向陛下讨赏的和田玉。
“夫人是何时瞧上陛下手中这宝玉的?”南宫越伸手便要拿过瞧一瞧。
“别碰。”凤羽却是不给他。
“怎么了?”南宫越生疑。
凤羽瞧着营帐外晃动的人头,未免隔墙有耳,便是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下两个字——有毒!
南宫越一惊。
不只是因着此玉有毒,更是因为凤羽对此毒玉“爱不释手”。
南宫越不禁蹙眉。
凤羽只他所虑,便是勾起唇得意道“我不怕。”
自小在鬼离谷长大,也算毒罐子里泡大的,这玉上的毒很淡,自是伤不到凤羽。
可南宫越不同,他那才好一些的身子,骨子里还是羸弱的很,凤羽自是不敢让他碰。
南宫越坐到凤羽身旁,他蹙眉瞧着凤羽手中的玉佩。
此玉可是今日凤羽向陛下要的封赏。
南宫越道“夫人一早便瞧出了此玉有问题?”
“我哪有那本事,玉在陛下手中,离得远,自然是瞧不出的。”凤羽如实道“当时确是因为瞧着此玉稀罕,才向陛下讨要的。”
闻言,南宫越不禁面色凝重。
却是听凤羽幽幽道“也不知是何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