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带海洋性气候的海边,总是弥漫着难以散去的海雾,尤其是在某个风平浪静,天气晴好的早晨,这种蒙蒙的雾气,就会像华夏南方疯长的水葫芦一般,覆盖在整片水面上,几乎都要成灾了。
“真是的,又是这种鬼天气。”鲁迪船长站在甲板上,两手按着船舷“退休之后我一定要搬到法国南部去。”
“别开玩笑了船长,法国佬什么德行你也不是没见过。”大副哈哈大笑“就算那地方天气好,你也顶不住法国佬那种诡异的浪漫,说不定你那貌美如花的老婆,就在这浪漫的国度里给人泡走了呢。”
“晴天已经够难得了,你们这些人就知道嫌弃。”随船写生的华夏画家抬起了头“这种晴朗的天气,最适合作海上写生。”
“你要怎么写生?写什么生?这么多雾蒙蒙的,就算是有一条巨大的鲸鱼跃出水面,你也看不到他长什么样吧!”船长哈哈大笑“你可不要小看大海的力量啊,就算是不起眼的雾气,也能够阻挡人们窥探星空的视野!”
“受教了。”少年画家站起身来,鞠了一躬“不过我想,这个时候,我还是拿出画笔比较好。”
“哦?你是看到什么美景了?”船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还是一片雾气。
“可不要眨眼哦。船长。”画家的嘴角,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
就在这一瞬间,排水量相当大的渔船,忽然就摇摆了起来。
不,与其说是摇摆,不如说这艘巨大的渔船,正在被某种从海底呼啸而出的力量,给抽打得跳了起来。
还是那种撑杆跳一般,高高地跃出了水面。
船长和大副的脸上,都露出了极度惊恐的表情。
这艘船已经有两年没有大规模整修过了,内部有不少的零件已经老化,外层的钢板在海水的腐蚀之下,强韧的性质也有所降低。
面临这样的恐怖打击……结局恐怕会是船毁人亡。
“不用担心呢。”华夏画家却依旧紧紧地坐在椅子上,挥舞着手中那柄金色的画笔,在木板上勾勒出一道道线条。
今天的他,不像平日里那样拿出画布,只是单纯的用手中的金刀,一昧地挥舞。
一道道说不清,道不明,却又好似蕴含了深刻内涵的纹路,在金刀下一点一点地显现出来,好似某种宗教里的古岩壁画一般。
“好了。”齐乐天将手中大块的雷劈木版,往外一丢。
“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他朝着大海里大喊一声“记得要加上足够的量!”
nk”的手势。
“那我就放心了!”齐乐天哈哈大笑,大手一挥,将整艘船从天上拍到了海上。
巨大的海浪从船的两边,高高的跃起,仿佛一只大肥鲸落到了水中。
发动了技能“水溅跃”!
齐乐天一回头。
船长和大副都一脸见了鬼的模样,看着齐乐天。
“你……你是谁究竟?”大副的语法都错乱了“究竟是……是?”
“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华夏人而已。”齐乐天挥了挥脑袋上的头发,像是梳理着一头乱草“现在的职业是画家。”
“不,我觉得画家才是你的兼职。”船长说话一颤一颤的。
“不不不,我现在是无业人员,只要有个组织,有个兵团什么的给我逗留一会,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啊。”齐乐天摊开手“毕竟我现在就是个逃犯,逃犯这种东西,只要有一口饭吃,就已经感激涕零了啊。”
“逃逃逃……逃犯?”大副和船长对视一眼,吓得往后爬了回去。
作为远洋渔船的船长和大副,他们曾经见过不少的怪事。比如海盗,比如某些诡异的航船,比如大三角区这种诡异的航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