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楼村西面一栋二层小楼的卧室内,四个人正围坐在一张桌子旁边,对着桌子上面干巴巴的食物干瞪眼。
“草踏马,聂哥,这些当兵的这是作威作福!草,真硬!这踏马就是故意磕碜我们!”一个不到三十的小青年拿起一张干面饼,咬了一口,直咯牙。
他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不停地叫骂。
“就是!让我们在这儿担惊受怕,吃的难吃喝的难喝!他自己倒好,躲进那石头城里面享受!还有个女军官陪着!凭什么咱们在这替他干活?”
另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子狠狠地拍了拍桌子,表情夸张。
他额头上有一道烫伤的留下来的疤,遮盖了半个额头,极其显眼。
“哎哎你们见过那个外国妞没有?那脸蛋,那身材,啧啧……那要是玩起来得多带感?要是让老子睡一晚上,嘿嘿嘿……
桌子旁另外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砸吧着嘴,尖嘴长舌,声音尖细像耗子。
“这你就别想了,那洋妞不是好惹的主,你是没见过人家的身手,一根手指头都能把你撂趴下。”伤疤男不屑地看了看耗子男。
“嘿嘿嘿所以说姓郑的你不懂女人,她打架的身手好,我床上的身手好,岂不是正好互补?”
耗子男的尖舌舔了舔单薄的嘴唇,一双小眼滴溜溜地转来转去。
“我看那个小军官顶多十八九岁,估计毛都没长齐,能不能撑过三分钟还说不定!”
“你还真是瘌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不看看你那张脸,不把人家吓跑就行了。”叫骂男也不吃东西了,加入了他们两个的话题,贬低耗子男。
“你们少瞧不起人!长得丑怎么了?到了床上还不是看谁时间长技术好?”耗子男一脸怒容,指着两人说道,“就你们那三厘米、三秒钟也好意思说我?”
被指着的两人霍然站起来,同时开口道“你踏马说谁三厘米?”
“就说你们俩!郑冠毅,你要是有本事,那你老婆怎么会被野男人拐走?有种来比试比试?”耗子男不甘下风,也站起来,干瘦的手指着两人,唾沫飞溅。
“玛德,你小子是活腻歪了!”伤疤男摸了一把脸,说着就要动手,叫骂男也跃跃欲试。
耗子男见状,微驼的身形缩了缩,但是嘴中绝不示软,脏话连篇。
“砰!”
一直沉默着的中年男子突然大力拍了一下桌子,骂道“都他妈给老子闭嘴!坐下!”
桌子表面出现了轻微的裂纹,四人看了一眼,胆颤心惊,连忙闭嘴坐下。
“吃东西!”中年男子沉默了一会儿,拿起来一张面饼子,大口大口地嚼了起来。
“聂哥……”叫骂男艰难地咽下去一口,抬头看向姓聂的中年男子。
“有屁快放!”聂远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正对面的叫骂男。
叫骂男瘪着嘴说道“凭聂哥你的本事,起码也得给个小队长的职务,那个胖子就算了,人家有后台,倒是那个老师还有那个姓王的傻x,哪里比得上聂哥。
要是聂哥捞个队长当当,咱几个人也不至于成天吃这些狗屁东西。”
“你懂个屁!要是你平常干的活多,至于吃的不好?再者说,你没听过胡进的事儿?”聂远白了叫骂男一眼。
“胡进那不是他自己作死,以为自己有点实力就敢跟枪斗,咱有没有……”伤疤男反驳道。
“我看你们三个一个个的就是傻!说说,今天是谁动手打的人?”聂远饭也不吃了,怒气满满地看着三个人。
叫骂男和伤疤男赶紧低下了头。
“你说说你俩逞什么能耐啊就知道逞能,没听郭队长说?那军官手下都有以一百号人了,那是我们能惹的吗?还动手打人?人家给你一枪撂到村子里面最后你连尸体都找不着!谁踏马给你们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