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块钱也不错了。
打定了主意,乔勇不再提钱的事,转而说起另外一件事。
“姐,你家大姑子以前的院子,好像给卖了?”
乔秀娥满不在乎地道“早就卖了,人都去京城了,院子留着做什么?”
与此同时,王典正在田野家的院子外转悠。
他刚下火车,回到家里,发现家里没人,邻居告诉他,王学礼好像经常往这边来,他便放下东西过来了。
这个时代的平房,白天院子的门是不上锁的,里边上个插销,从外边也可以打开,在巷子里转悠了几圈,王典伸手进去门洞里,拨开门进去了。
看得出来这院子一直有人打扫,院子里很干净,窗玻璃也很是明亮,隔着明亮的玻璃,王典看见,他的老父亲正独自坐在以前他和田野写作业的桌前。
许是察觉了院子里有人,王学礼向院子里看来,父子俩目光相交,中年人眼中露出一丝惶愧交加的神色,站起身来。
王典快步进门,看着苍老了不少的父亲,一股子心酸涌上心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他已经估计到事情是怎么回事,看样子父亲把这房子买下了,还经常过来打扫,就是不知道在不在这边住。
王学礼没解释,王典也没问,父子俩心照不宣地锁上门,一路遛达着回了自己家。
直到回到自己家里,王典才发现,今天不是周日,一向忙得要命的父亲,竟然没去上班。
“我前段时间受了点伤,组织上考虑到身体原因,让我退居二线了,今天出来办点事,办完了懒得回单位,就去那边看一看。”王学礼说。
“爸,你什么时候受的伤,伤在哪里,为什么不告诉我?”王典急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没事,一点儿小伤,退下来不仅是因为伤,还有其它原因,你就别操心了,把自己照顾好就行。”王学礼说,挥了挥胳膊“你看,没事的。”
王典看着父亲,中年人明显地老了很多,鬓角增添了许多白发,脊背稍稍有些佝偻,脸色也不太好,想起他独自在田家屋子里枯坐着,王典忽然感到有点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