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声音越来越轻,朦胧间倒了地,有什么东西走马灯似地浮到眼前。
她还记得,母亲病重时曾将裴奈和顾瑾珩叫到了榻前。
顾瑾珩向她保证过,一定会照顾好裴奈。
那句话她记得清楚,她甚至记得顾瑾珩用手语表达这句话时的神情,没有丝毫假意的真挚。
可是好一个照顾照顾得让她去独战荒北,心如大地旱了几载般,裂得四分五散。
此一诺甚重,然君却是不记。
恨吗?称不上恨吧,毕竟爱了这么多年。
只是想问问他,凭什么?
她不想恨他,人生兜兜转转这么一轮回,若只顾着恨,还有什么意义?
就让她用满腔深情抵了这缘孽,用满腔爱念抵了所有的怨恨。
自此她不恨他,不怨他。
只是断了这恩恩怨怨,亦不爱他。
传说临死之人脑海里浮现的,会是心上最重要的东西。
而她想到的,却满是顾瑾珩。
可惜,她和他的这一切,都不过是她的一场妄念,经不起岁月的波澜。
意识涣散殆尽前,好像有很多人在叫她的名字。
但都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