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使得强弱分化严重,原本的那种逆势抗争的味道少了许多,我时常会怀念上个世纪的很多比赛。”
“上个世纪?那时候冰球职业化方兴未艾,除了加拿大和俄罗斯这俩巨头之外,确实没有什么培养球星的土壤啊…”沈剑这时候有点纳闷:“而且… 天才多了难道不好吗?”
“某种层面上当然算是好事,但一个东西发展到成熟阶段,其固有化的东西就很难打破。”约翰耸了耸肩答道:“这就是我选择来中国的原因,这是一片新的土壤,有无数可能性。”
的确,冰球在中国的发展直到上个世纪末还是起跑阶段,即便是如今,也很难进入大众视野。虽然一路艰难缓慢,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就可以说成是发展空间巨大。
而北欧的一些国家,比如约翰的老家芬兰,虽然起点很高,但随着各国队伍逐渐定型,不仅名次很难有所变动,甚至有的俱乐部也约定俗成了一些固有比赛风格。
说完这些,约翰微微摇头,似乎觉得自己有些跑题。他如今对一个新人讲这么多,而且说得也过于虚无缥缈,并不指望沈剑能领会什么东西。
沈剑只需要知道,他现在所展现出来的东西非常重要,保持一腔热血并不只是体现在横冲直撞,而且训练场上的愣头青行为意义也不大,如此只图博得教练眼球,那就是南辕北辙。
他真正被约翰看中的地方,正是一直以来热切的求胜欲望,以及以弱博强的进取之心。
说来也不是约翰心血来潮,如今的教练很少关注球员性格趋向,而球员们也都是按部就班强化自身技巧,像约翰这种近乎古典主义的思维,只能说沈剑撞上了。
从办公室离开之后,沈剑又反复揣摩了今天的对话,可能他如今没能理解约翰究竟要表达什么,但约翰给他举的那个例子却很难忘记。
冰上的角斗士吗?至少在自己成为一根锐利的长矛之前,可能还配不上这个称呼吧…
冰上角斗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