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动作太大会碰到身边的人,一时间,整个人这么抻着。
不知是突发奇想,还是为了缓解气氛,少年“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
“嗯,让我想想,”少年突然有了主意,“蓁蓁如何?”
“对,蓁蓁。取自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中的蓁蓁二字。正好也应了柳这个字”
“蓁蓁。”少女嘴中呢喃着。
这二字多么像我的苍白前半生,若是没有遇见老爷,也不会遇见小少爷,或许那将是我缥缈的一生,浮萍无根,随着乱流,凭着风,吊一口浊气。
少女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柳蓁蓁。柳叶蓁蓁。”少年似在自言自语,又像说给她听。
蓦地,柳儿回道,“小少爷姓什么,我便姓什么。”
少年愣了愣,竟也鬼使神差的应了下来,“好。”
殊不知,却只是这小小的一个名字,一个姓,将二人的一生都紧紧的绑在了一起。
“那个?”
“嗯?”
“被,被褥。”
“哦,我忘了。”少年一个翻身,“我这就去给你拿。”
柳儿抱着被褥,倚在角落,感受着时间的气息,从清晰到模糊
夜,渐深。
情,亦浓。
翌日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的木槿,洒在少男少女的脸上的斑点,那是上天恩赐的墨水画,当第一次渡过这个尴尬而又旖旎的晚上。谁又能知道会发生一些什么。
少年先醒来,与其说是醒,不如说是夜未眠,轻轻侧身便看到熟睡的柳儿,丹唇列素齿,翠彩发蛾眉,
好,好美!
少年那几秒的晃神,亦是相思的播种。
散着的一绺发丝,少年想将它轻轻的拨开,却又唯恐扰了佳人的一帘幽梦。一双手就这么停在半空中,欲去还休。
后人说书,谈及此处,也是啧啧称道,发出欷歔,有诗为证
浅浅红唇抹香袖,淡淡桃花三两弄,
道是痴心好儿郎,欲拨山水画千阆。
一斑一点一斑点,一笔一画一笔画,
四海五湖六无主,却是七上又八下。
其实柳儿早就醒了,但是看少年未醒,不好意思翻出去,这不比今时不比昨夜,若是不慎,那样暧昧的姿势,可是会,越想她就越不敢让某人知道自己已经醒了,故意装作睡着,但一颗心都快要飞了出来。
少年起了身,摇摇头,甩掉心中的一些不好的想法。
良久,许是实在躺不住了,又或是再下去就会被发现是装的,柳儿故意翻了个身,睡眼稀松的下了床,哈气连天的对桌上正在看书的少年道了句早。
不得不说,真是天生的演员。
“平日里都是我睡的晚些,不曾见柳儿姐姐贪床,今日倒是我早了。”少年调笑道,全然忘了昨夜的尴尬与旖旎。
“小少爷这是责怪我喽?”嘴上说着责怪,但丝毫没有认错的意思。
小沙子自然也知道柳儿在说笑,“我哪有那个胆儿。”
“谅你也没有那个胆。”
经年之后,他功成名就,仍会怀念这一刻的温柔。
州试的时间已经确定,八月十六,就是中秋的后一天,距离现在还有些时日,但对少年来说却是有些仓促了。
“柳儿姐姐,你把那本诗经递给我。”
“喏。”柳儿托腮望着少年美目流转,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许是少女怀春一类的吧。
“不对,不对,是诗经不是易经。”
“你可有信心?”这是柳儿第二次问他。
少年接过书,摇摇头,“若说先前我还有五分信心,如今只剩三分,这些大经愈看愈是晦涩难懂,有些字词莫说是意思,便是读着都费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