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吸间皆是忍不住的微颤。
那长老啃着鸡腿,答非所问,对着身后喊道,“宝贝徒弟,再给为师拿一个来。”
身后的少女虽褪去稚嫩稍显成熟,但比起这女子还是少了几分独有的韵味,递过食盒,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吃吃吃,天天就知道吃,也不腻,迟早有天撑死你!”
长老不恼,反而笑嘻嘻的回道,“这不是还有你这宝贝徒弟嘛,老夫我哪里舍得死。”
一拍手,将油渍在身上胡乱揩了一把,“行了,该走了。”
“长老且慢,”那女子叫住一老一少,“长老先前所言,可否属实?”
“真也好,假也罢,你若不试试,何知真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嗟乎!”
望着一老一少的背影,那女子若有所思,“还是第一次见着老头吃瘪,当真有趣。”
思绪沿着风顺到西厢,琴坊的姑娘早就在房内等候多时。
昨日信中殷红红交代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只问他一句敢与否。
他,有的选吗?
琴坊的姑娘们上前欠身行礼,“见过沈司。”
沈流舒随意摆摆手,他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当然若他知道自己以后日日夜夜的往这琴坊跑,怕不是得把自己吊起来,狠狠的扇上几巴掌。
那被唤做六儿的人在沈流舒耳边低语了几句,大概就是这刺客早已安插在姑娘们之中,以摔杯为号。
沈流舒点头示意知晓,“让姑娘们先下去等着吧。”
一个约莫十七的姑娘许是因为太过紧张,不小心落下了手绢,沈流舒下意识的捡起,她道了句谢谢,红着小脸踩着碎步离去。
不过匆匆一瞥,却似曾相识。
身后传来殷红红打趣的声音,“沈司是看上哪位姑娘了?若是不嫌弃的话,小女子倒是乐意做个媒人,牵根线。”
沈流舒摆摆手,“殷掌柜说笑了。”
等了许久,刘奕辰迟迟未到,好在天气还算不错,不然遇上往年的夏日,不说蚊虫叮咬,单是燥热的天气就让人心不宁,气不顺。
事后得知竟是一时兴起,不知去哪个街边柳巷嬉耍了一番。
一身商贾打扮,身后跟着两个高大的壮士,凶神恶煞,一看就是练家子。
沈流舒上前拱手作揖,“刘员外,沈某在此恭候多时了。”
看着面前的生面孔,刘奕辰并不想理睬,但听见他再次介绍道是带着琴坊的姑娘们特意来作陪的,一改面孔,换上满脸的笑意,热情道,“原来是沈公子,早有耳闻,早有耳闻啊。我这年纪大了,反应慢,还望沈公子不与我这老头子见怪。”
这老匹夫虽好色,可从进楼起丝毫没有放松警惕,说是让姑娘作陪,坐下已有两个时辰,却偏偏只看乐舞,早就埋伏好的刺客近不了身,也无从下手。
沈流舒决定推波助澜,“刘员外莫不是对这些姑娘不满意?若是不满意,沈某马上命人换一批。”
刘奕辰小抿了一口自己带着的酒,一双老眼仿佛能洞穿一切,“沈公子何处此言?”
“那为何不见刘员外宠幸?”沈流舒追问,丝毫不知自己早已暴露。
刘奕辰心中冷笑,到底还是太年轻,心急。
“等人。”他摇了摇杯中的温酒,一饮而尽,“好酒!”
“沈司怎么不喝?”
沈流舒心不在焉的抿了一口。
约莫又过了半盏香的时辰,一风尘仆仆而来。
居然是姗姗来迟的刘知州!
“这,刘知州,您这是?”做贼心虚便是如此吧。
刘知州倒是没有半点惊讶,平淡的说, “哦,你也在啊,正好,介绍一下,择日不若撞日,这是我的叔父,前些时日辞官,来这江州养老。”
难怪这老匹夫先前不时的瞄自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