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何为?”沈流舒静下心来细想,当时不该脑子一热,答应她,此女心机颇深。
殷红红拎着鸟笼,“这是西市的阿海送来的新鸟,叫什么鹦鹉,说是能学人说话,有趣的紧,可小女子不论怎么努力,便是口干舌燥,也不管用,沈司要不要试试?”
他认识殷红红不是第一天了,知道若不按着她的意思走,便是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都得不到答案,只得伸手,“我来试试。”
也不知怎么的,胡乱拨弄下,还被鸟笼夹了手。
这鹦鹉也是扑腾了几下翅膀便没了动静。
反观殷红红则面无表情,轻轻一拨,打开机关,将其取出放置在桌上,似乎有些惋惜,“到底还是没能开口说话。”
老渔夫不明所以,觉着没趣,一个翻身,不知去了何处。
“殷掌柜心爱的鸟儿死了,不心疼?”沈流舒是故意这么问的。
“死了便死了,否则一生都被困在这方狭小的鸟笼内,对他来说,死了反而自在,不是吗?”
殷红红苦笑。
这是她第一次流露出这种无奈。
含着不甘,带着彷徨
她的心里也有心事吗?
“其实我们也算朋友了,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
殷红红一向答非所问,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去?”
她伏上沈流舒的耳朵,轻吐,“因为,我想拉你下水喽。”
“咯咯咯。”
“你!”见她一脸阴得逞的笑,饶是个傻子也看清了这其中的关系。
很好,又被算计了,我真是不折不扣的傻子会信你的鬼话。
沈流舒一甩衣袖,愤懑的离开。
她望着背影呢喃,“你是个聪明人,只是”
“有辱斯文,实在有辱斯文。”
熟悉的破布烂衫,一条青色的大褂洗了一遍又一遍,褪了色,看着有些别扭。
“咯咯咯,学究有些时日未曾来了,小女子可是真是甚是想念呢。”殷红红今日又换了只新鸟,但没用笼子装着,倒是晾在一边。
这鸟也有些意思,时不时啄啄翅膀,舒舒羽毛,都说鸟通人性,看来此话不假。
韩学究搓着手,一脸笑意,想来又是有了生命骗吃骗喝的新主意,走了两步,看见正在用那鱼骨小宝剑剔牙的老渔夫,一个大跨步。
“老不死!?”
老渔夫蓦地回头,吓的手一抖,鱼骨一划,嘴角感受到一点咸味,“韩二狗!?”
他抬腿就跑。
“纳命来!”韩学究第一次这般失态,便是与老神棍都不曾说过。
韩学究穷追不舍,无可奈何之下,老渔夫一个反手,不过瞬息,便将韩学究禁锢住。
“老不死的,你放开读书人。”
“那不行,老头子放了你,你肯定还会要我的命,我惜命,这险冒不得。”说着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殷红红倒吸一口冷气,虽然早就知晓这老渔夫不简单,但能轻易把韩学究制服的倒是头一个,毕竟学究平日里疯疯癫癫,但至少是那里的人啊。
看来这雁云谱上的人个个不容小觑。
“咯咯咯。”看着时机也差不离,殷红红扭着腰,上前劝说,“渔夫不是爱喝酒吗,今日的桃花酿让您老喝个尽兴,学究今日也可敞开肚子吃,还请两位前辈给小女子三分薄面,暂时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此话当真?”一听有酒喝,还是上好的桃花酿,老渔夫当下点头。
“但是老头子可提前说好了,他要是再那啥,老头子可不手下留情。还有就是,嘻嘻嘻。”老渔夫眯着眼笑道,“那酒?”
殷红红命人搬来几坛酒,“小女子为学究担保。”
韩学究没了束缚,拍了拍衣袖,“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