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意作揖。
朱啼赶忙上前迎接,“扶祭酒来的正是时候,有什么好抱歉,祭酒能来就是本王莫大的福分,如何说的上怪罪。”
若是区区一个国子监祭酒倒是不必让他费心费力,屈下身子的讨好,扶祁是个少有的天才,五岁习武,六岁精通音律,七岁熟读古经,十岁考中秀才,十二三便是文武双状元及第,弱冠出任国子监祭酒,如今不过而立,便掌管着二十万的禁军,即使曹旭再看他不顺眼,也不会触他的霉头,就因为皇上不知是着了什么魔,还是被鬼怪迷了心窍,一向昏庸的他做的最明智的决定便是将一些俗世大小事务全权交由他管理,江山这才苟活至今,黎明百姓才能讨的一份生活。
老鸨并不知这是何人,看她毕竟是个有眼力的人,光是看着一身穿着打扮,再加上朱啼的态度,便知晓此人应该就是那位大人物,怠慢不得。
“哎呦,王爷,这位大人,快快里边儿请,这上好的厢房啊,早就备好了。”转身招来姑娘,“姑娘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来服侍几位大人物啊。”
“这就来了,妈妈。”莺歌燕语,仿佛置身花丛中。虽已入秋,但仍有春色。
秋水早在第一眼看见扶祁时便沦陷了,什么王爷沈公子早就抛之脑后,三步并做两步的上前献殷勤。可奈何还是慢了一步,这些姐姐们可是比她猴急多了,这可是金龟婿啊,长得好看,还是个贵人,最主要是他的笑有种魔力,勾魂夺魄,就像那个人一样。橘儿是个心思单纯的,不死心的穿过人群往后看,可是换来的只有阵阵失落。
待到落座,段无怅又不知去了何处,但王爷并未在意,他客气了一番,一拍手,又是一群轻纱薄暮,面容姣好的姑娘端着各色的美食而上。
扶祁伸着脖子,有些好奇,“早就听闻琴坊特有的三样式弦音、乌笛和星盘,今日有幸得见,扶某觉着倒是应了那句,弦音未断西流水,乌笛星盘酒三杯。”
“扶祭酒过谦了。”朱啼示意身边的姑娘为他斟酒。他拿起酒杯,放到鼻尖轻闻,“此酒名为荼蘼,是本王的门客自西域游学归来带的特产,有种别样的醇香,扶祭酒不尝尝?”
扶祁身边服侍的人是秋水,也不知怎么的被她给抢了先,身后是姐妹们的怒视和埋怨。她是个有些心思的人,早就为扶倒上酒,双手奉上。
“谢谢。”
扶祁不过随口一句道谢,却在秋水心里泛起层层涟漪。
他用左袖一遮,一饮而尽,“荼蘼是花亦是酒,好!好! 好!”
看着扶祁一连道了三个好,而且并未尽兴,有续饮的趋势。朱啼心中欢喜看来情报无误,这扶祁当真是个喜酒之人,也不枉费我费了一番心思从西域搞来的荼蘼。
段无怅总是那么不合时宜的出现,说话也是扫兴的很,“这酒也喝了,话也聊了,不知段某可否像扶祭酒讨教一二,也算开开眼,让我等见识一下这二十万禁军统帅的本事。”
“早就听闻段大人的纯阳刚劲宗师以下无敌。”扶祁又饮了半杯荼蘼,“扶某不过一个读书人,承蒙陛下赏识,才讨得这国子监祭酒的位置,若是禁军统帅,实在都是虚名,不过是出谋划策,做些文官该做的事罢了,武道什么的,倒是一窍不通。”
“扶祭酒实在谦虚了,既然如此,那段某也不好勉强,在下还有案子要查,告辞。”
段无怅抱拳后离开,扶祁并未说话,只是平静的坐着,自顾自的饮酒。
忽而狂风大作,只听一声大喝,“无风起浪!”
原来是段无怅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手中刀已出鞘,向扶祁飞奔而来。
再看扶祁,仍旧面不改色的饮酒,直到白光在面门出现,衬的酒杯中的影子轻微的晃动,这才将弦音一撒,酒水散落漫天,似仙女散花。
手指轻点,吐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