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让老奴一个字都不能改,原模原样的读。”
“廷若接旨。”
“呦,都在呢?”说话阴阳怪气,言语中带着高傲和不屑。
朱啼来了。
未等朱廷若开口,先声夺人。
“听说二皇子最喜花,尤其对海棠情有独钟,本王恰逢有些门道,便搞了几株,作为寿礼,希望二皇子喜欢。”
朱廷若说道,“六弟,你今日来迟了。”
朱啼趾高气扬的落座,丝毫不假他这个哥哥放在眼里,“这不是为二皇子寻礼物吗,花了一个上午,有些累了,便小憩了一会儿,这才来的。”
“六弟倒是有心了。”朱廷若自然知道他不会如此好心,费了大功夫弄来隔季的海棠,并不是真心想要祝寿,不过是见如此多的权贵在,想要展露一番实力,也好借此告诉众人,相比自己这个病恹恹的皇子,他才是太子位的不二人选——请各位擦亮眼睛罢了。
小小的插曲就这么过去,剩下都是些冠冕堂皇的话,滇西王府没有女主人,所以每年都是他的母妃亲手做的长寿面替他送来,可今年母妃身体不适,这一环节便也省去。
常常有人猜测是不是王爷有什么难言之隐,但平日里碍于身份,不好僭越,今日赶上了时候,借着酒意,一个个都介绍起自家的姑娘,有些更是说认识什么隐居深山的名医。
俗话说的好,“酒壮怂人胆。”
朱啼本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自然不会做到最后,做足了面子的功夫,让人觉得得体,又达到了自己炫耀的目的,便悄无声息的离开。
“来,廷若啊,再喝一杯。”一个武将搭着朱廷若的肩膀,满脸通红。
“许将军,您醉了。”朱廷若还是那么儒雅,轻抿一口酒。
“胡说,我才没醉,我”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再喝。”
桌上只有三人依旧清醒,他自己,先生,还有那长相粗犷的曹旭。
“本王没想到曹首辅的酒量居然这般的好。”
“曹某也未想到,王爷的身体也不赖。”曹旭并不打算过多纠结于此,话题一转,“下雪了。”
朱廷若带着些酒意,看着厅外漂泊的雪,莫名的伤感,他想起了那个善舞的女儿。
铜铃般的嗓音,柔软的身子在雪中勾勒出写意山水。
他饮尽一杯酒,又饮尽一杯酒,一杯又一杯,先生与曹旭并未打扰,而是一碰酒杯,望着厅外。
瑞雪兆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