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不语,心中已经开始盘算杀人灭口之事。
“我确实差点信了你的邪,危难之际全力出手相救,莫说是萍水相逢,便是亲眷好友,也不见得做的出,而七十二路摘花手确实强,可你只学了个皮毛,徒有其型,又强行逆转内力,若非你是宗师,恐怕就不是竭力晕厥,受了些内伤,那么简单了。”
“那么蒙兄也真的以为段某内伤很重吗?”
“重与否,早已是定数,倘若你只是荒北的蛮夷,我还不至于过多的防备,但你是宗师,行走江湖,哪个不是刀尖上舔血,我自然会防着你。”
“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不是最为你们所不齿的吗?”言语之中的讽刺意味比城墙还厚。
“啊哈哈哈哈。”蒙多灿大笑,“人心险恶。以前劳资也是个讲道理的人,他奶奶的熊,可后来我才知道,这道理就是,谁的拳头大,谁讲的就是所谓的道理。”
“啊哈哈哈哈,可你忘了,我是蛮夷。”段无怅笑的更开心。
“我自然知道你是蛮夷,所以下的不过是蒙汗药罢了。”他继续说道,“蛮夷天生体壮,所以我可是用了六倍的量,便是药到一头牛都绰绰有余。”
“今日,算我栽了,你给个痛快吧。”段无怅眼神中的绝望并不像伪装。
“杀妻灭子,段无怅你当真如传闻一般无情,我今日便用你的刀来结束你罪恶的一生,看刀。”蒙多灿拔出刀,自刀鞘中飘出一缕青烟,他大惊,“十里青烟,什么时候?”
“咳咳。”如此近的距离,即使捂住口鼻,也为时已晚。
他的眼前站着一道伟岸的身影,毫发无损,熟悉的脸上满面春风,却比屋外的寒风更令蒙多灿觉着冷。
段无怅啊段无怅,你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