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有人曰学究,有书曰墨策(2 / 4)

何殷红红如此大方的给了,因为那个读书人用的是他的名义,还用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作为交换。

“你个杀千刀的臭酸儒!”沈流舒发出怒吼。

某家酒馆,某位老学究打了个喷嚏,“谁在念叨读书人。”

“你如今是长身子的年纪,多吃些菜。”说着他又给少年夹了许多的菜。

少年一脸苦闷的望着面前堆积的绿色,“师父。”

“快吃啊,快吃啊,这些都是营养。”

而他自己也开始吃起面前的鸡鸭鱼肉,风卷残云。

正月廿七,昨日又下了一夜的雨。

“忌祭祀,祈福,安葬,安门,余事勿取。”沈流舒翻看着黄历,“还真是诸事不顺啊。”

昨夜府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雨势太大,看不清面容,但沈流舒总觉着在哪见过,那人的武功高强,不过一招便将半步宗师的蒙多灿掀翻在地,他只留下了一句话,“明日午时,文房斋,否则,死。”

那磅礴的杀意比雨势更可怖。

“强大而又奇怪的人。”

沈流舒本打算只身前往,但柳儿不放心,硬是要跟着,蒙多灿这个师姐的小跟班也自然是跟着。

“请问哪位是沈流舒沈公子?”刚到文房斋门口,还未好好欣赏一番这大家的建筑,便被一书生打扮的人打断。

“鄙人便是沈流舒。”

沈流舒见此人有些面熟,明知不礼貌,还是忍不住上下打量。

那人拱手作揖,“在下墨荆,是墨柒柒的表哥,早就再次恭候多时。”

“是沈某失礼了。”

“无妨,请沈公子取出砚牌。”

沈流舒取出砚牌,墨荆接过后,在手中翻转了几下,确认无误后,说道,“请各位随我来吧。”

文房斋不亏为天下文人骚客最爱之地,这扑面而来的不是书香,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异象,但给人以心旷神怡,躁动的心也沉寂了下来,只有清晰的心跳与平缓的呼吸,一下又一下。

甚至闻久了,心中居然还涌现出一种想要立刻席地而坐,读书的冲动。

“这是文檀香。”墨荆解释道,“多闻闻吧,这世间多纷扰,想来也只有我文房斋还能余下这么一块清净。”

他不自觉上扬的嘴角,也显示出了他身为文房斋俗世门生的自豪与骄傲。

若是再突破宗师,那么墨家俗世人的位置必然是他的。

蒙多灿听罢也猛吸了几口,处在半步宗师的他,竟然也隐隐有了些突破的迹象。

“原来师父说的宁静致远就是这个意思吗。”蒙多灿自问道。

墨荆继续领着众人前行,穿过一个秋叶洞门,只见佳木茏葱,奇花闪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

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阔,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竹林之间。南北通透,自西南角洒一光,于东北隅躲三方。

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栏若玉臂,环抱池沿,沿比秋水,石桥三港,兽面衔吐。

有过一洞门,豁然开朗,宛若府邸正门,左右无石狮,唯有一貔貅,口吞大铜钱,想来取自君子惜财之意,告诫斋中人,莫要挥霍。

“便是这里了。”墨荆指了指面前的府邸。

沈流舒三人抬头一望,一块牌匾映入眼帘,“藏天下书”。

他问道,“墨兄这是何意?”

“你所寻之物就在里边,或者说你所求的答案也在里边。”墨荆回答道。

沈流舒颔首,墨荆在门上摸索了一会儿,一按,出现一块凹槽,他将砚牌嵌入正好。

门开了,墨荆俯身做了个请的姿势,沈流舒回礼后、进入。

柳儿与蒙多灿刚要迈开腿,却被墨荆一把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