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杂毛怒了,自己虽然不显山不露水,却不代表没脾气,正打算教训两人,身后传来冷言冷语,“想造反?一个莽夫空有蛮力,一个卖艺杂耍使五把剑,当我说话是放屁?”
陈玉知的话语说得极其难听,就连小杂毛都觉得有些刻薄,但这两人就是不敢顶嘴,说到底还是拳头不够硬、不够大,只得寄人篱下受欺负,老话说“辱人者,人恒辱之”便是这个道理。
“花骨,快醒醒!”
听陈小九呼唤自己,少年郎配合得很,迅速立起了身子,言道:“接下去怎么安排?”
“望山楼外有许多阵法,我一人无法破阵,所以被困了许久,我们一起再闯一次试试!”
杨鹿禅碎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不还得靠我们。”
陈玉知扬起了嘴角,并不打算与这莽夫多言多语,冷冷瞥了瞥,心里笑道:“一会儿要你好看。”
山路不算崎岖,却在青衫的带领下绕了许久,两颗古树如门神一般矗立在天地间,从树间穿过后便失了退路,阴风阵阵雾弥漫,花骨有意朝陈小九身旁靠了靠,杨鹿禅与聂良臣并肩而行,不愿与青衫为伍。
“小心,这里有古怪!”
陈玉知一声大喝后拉着花骨与小杂毛踏罡步斗,几息后浓雾散去,只见有两人绕着几颗大树不断转圈,一圈又一圈周而复始,暂时困住了他们,青衫对着花骨瞧了瞧,言道:“我知道你与他们不是一类人,为何要加入国子监?”
少年倒也老实,笑道:“行走江湖没了盘缠,人是铁、饭是钢自然要赚些盘缠。”
小杂毛问道:“现在什么情况?”
“江城是个忠厚之人,我们得想办法救他只是此事牵涉甚广,他又不愿离开望山楼,我也没想好对策。”
陈玉知一副有心无力的样子,李溪扬看向花骨,问道:“你也看到了,这家伙打算与国子监对着干,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独眼少年邪邪一笑,言道:“飞刀能杀人也能救人,反正银子也到手了,与你们趟一回浑水也未尝不可。”
陈玉知将来龙去脉与两人叙述了一遍,愁眉问道:“你们可有什么办法?”
花骨喜欢直来直去,言道:“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国子监乃是庙堂的意志,只怕望山楼是保不住了”
李溪扬也没辙,三人想拆一处分院都捉襟见肘,更别提与整个国子监为敌了,就算倾茅山之力都办不到,此事有些引火烧身的意思,道袍不想驳了陈玉知的侠义之心,叹道:“走一步是一步,先将这两人处理完再说?”
陈玉知点点头,言道:“这两人我来处理,你们在一旁看着就行。”
方才从望山楼悻悻而出,陈玉知在林中贴了几道幻障符,继而布下了一处粗浅阵法,围困莽夫已是足矣,陈玉知悄悄走到两人身后,便是一通拳打脚踢,都言道打人不打脸,青衫这拳脚似是长了眼睛一般,专挑要害下手,虽不致命却让人难堪。
花骨与李溪扬在阵外瞧得清楚,陈玉知这一顿拳脚与毒打无异,独眼少年郎露出了少有的笑意,看着青衫手脚并用,就连手里的飞刀都忘了把玩,李溪扬叹道:“这家伙真是越来越叫人琢磨不透了”
阵中杨鹿禅已是缺了两颗大门牙,抱头围着颗树拼命逃窜,哪还有拳师的样子聂良臣则要更惨一些,陈玉知本不想对他下死手,但这家伙挨了打后便提起两把剑胡斩乱刺,青衫无法近身,索性远远一掌拍在了他的脸上,掉了几颗牙不说,还肿成了猪头,甚是难堪。
许久后陈玉知感觉心里舒坦了不少,最后一脚将莽夫踹飞后,对着远处喊道:“小杂毛,找到阵眼没有?”
李溪扬配合着大喊:“这阵法有古怪,我找不到阵眼,速速撤退!”
两个受害人听到了他们的声音,喊道:“快来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