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都快拧成疙瘩,云牧看他愁眉不展的样子问了句
“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喜笑颜开的吗?”
妄何把篮子从胳膊上拿下来套在云牧胳膊上说
“我们要是有钱了,就在镇上盖个大房子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吧,你看那些孩子个个饿的面黄肌瘦,他们要是能吃饱饭,还能上学堂,说不定将来真的会是王侯将相呢。”
云牧微微一笑,反问她
“你有那么多银子吗?”
妄何听到银子两个字,脑袋顿时耸拉下来,像泄了气的皮球。
怎么才能賺到更多的银子呢。
阿行取老婆还要银子呢。
正为银子而愁眉不展,云牧捅捅她胳膊,示意她往河边看去。
河边有几棵桃树,每年初春还没长叶就开始准备好粉色小花苞,现在这个时节,花儿已经开了大部分,一朵朵粉色花儿挂在桃树枝条上,微风拂过,一片嫣红落英缤纷唯美至极,走到近处才看到花儿好像串在上面似的,一排排开放,层层叠叠,想必今年又是桃子丰收的一年。
妄何摘了些桃花放在篮子里,自言自语
“回去可以酿桃花酒了”。
云牧说“是啊,自己会酿酒多好,不用总去酒窖里偷酒喝了。”
妄何听了不服气的追问了一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云牧赶紧改口“没说什么,没说什么。”
妄何从篮子里抓了些花瓣往云牧身上撒,边撒边跑“哈哈,你来追我啊,哈哈追不到吧。哈哈,哈哈。”
云牧作势要追上去打她一番的样子,然而总让他稍稍溜掉,两个人一路打打闹闹回到客栈。
回到客栈瞬间,妄何电光石火般想起殊词辛的袍子还扔在盆里。
赶紧把桃花瓣用竹筐装好,一脸苦大仇深的到后院洗衣服去了。
中午妄何没有招呼殊公子吃饭,他们出去后,殊公子自己下楼独自吃了午饭,期间没有看到妄何和云牧,心间稍有疑惑倒也没开口。吃完午饭又出去逛,这会还没回来。
妄何洗完衣服,云牧阿行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了,想想时间过得也太快了。
每天都是开心的真好,每天都有云牧,阿行,和蔼可亲的账房爷爷,手艺极好的一伯二伯陪伴着。
无忧无虑的妄何真快活,除了没有银子。
殊词辛回来后已到晚饭时间,也不知道他到哪里游玩这么久。
妄何贴心的为他准备了清蒸鲈鱼,红烧狮子头,莲子百合羹,想必也是贵公子,一般的菜色怕是看不上吧。
蓦然想起第一天他说的要赊几天的食宿费。心里又开始那个疼,本来笑意盈盈的脸上顿时表情扭曲起来,看上去怪诞又滑稽。
殊词辛把这一幕捕捉在心里,眉毛一扬,忍住了笑意,果然是心情好啊。
这小二看他跟见鬼似的,他也能笑得出来。
下午四处逛了一圈,虽说这个镇子远离京城的喧嚣,人口还是稍微密集,走过上午想去的市场,直走下去是大街,右边有条小路,那条小路反倒吸引了他的兴趣,随着小路的延伸。
两旁出现了大片菜地,已经完全褪去冬天的寒意,路边野草生机勃勃,田埂上紫色白色叫不出名字的野花儿开的格外繁密,偶尔有几只蜜蜂在花朵间嗡嗡嗡起舞,几个孩童背着竹筐拿着长竹跨了一圈绳子从旁边走过。
殊词辛收了折扇目露疑惑的问了句
“你们这些孩童背这些活计儿去干什么啊?”
孩童们嘻嘻哈哈笑起来,中间那个跨长绳的男孩儿回他
“公子,您是外地来的吧?我们这是去捕野鸭子呢。”
说完兴高采烈的走了。
殊词辛想着这得多有趣啊。
远处的田野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