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误判之说?
“你心中解不开之困,并非是对皇上不满,而是恨自己不能行万里路。”
谢岚颜不想当这个说客,若不是她来,便是师兄亲自找人,说的更锋利些。
师兄对此人的了解,远比中州谢家女懂得更多。
谢岚颜以为笑寒楚淡泊名利,志在高山云海,不在庙堂之上,而师兄一语点醒她,笑寒楚真正放不下的是坐着的轮椅。
他郁郁不得解,觉得一生只能困于轮椅。
笑寒楚思忖片刻,答非所问,“是太子让你来?”
他听说过她一些事,晓得她心中有太子,少有人如她这般自在潇洒,一介女儿身,为了心中人,长途跋涉,不远千里,只为了寻找自己关心的人。
太子一生至幸,却不知,他如何对待这片冰心玉壶。
“太子让我来,也是我自己想来。”
“真的吗?”
“重要吗?”
“当然重要。”
“为何?”
笑寒楚想了一下道,“也不枉你说了那么多。”
这答案很懵懂,又贴切。
重要在于她的认同,她懂得他,故说了那么多。
若是不懂,也便无从劝说。
笑寒楚的私心,只私在这里。
也许连太子也想不到,并非是他解题,才说服了笑家三公子,实则是他为一人而已。
谢岚颜推着人外出去逛街,笑寒楚还想吃一串糖葫芦,“想念着那甜味。”
“你也喜欢吃甜的吗?”
“你也喜欢?”
“是,我喜欢。”
那刚好,我也喜欢,你。
谢岚颜转身去买了一串糖葫芦,拿来送给坐在轮椅里的公子,她继续推着他走过热闹的街市。
顾鸿璘在街上闲逛,他好像看到了熟悉的人影,转头望着人头攒动的地方,找了很久,没见到自己想见的人,想着是看错了,他落寞的转身走开。
谢岚颜送笑三公子回府中,她换上衣服,再出府,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不该回宫里,想到回去又是天天躲在东宫里练剑,若那是往后余生,也是太无趣了些,想着忍不住想远走高飞。
可想到师兄,又放慢了脚步。
一边是抬起脚步奔跑向远方;
一边是师兄等着她回去。
她踌躇不前,茫然的站在原地不动。
顾鸿峥站在不远处,他站在那里等,许是怕她逃跑,许是怕她一人返回宫里不便,他特意出来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