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怎么打你决定。我暂时不拿主意。”沉思良久,鸣笛竟然做了一个奇怪的回答。
郑饮马愕然,但是看着依旧沉思与观察表情的儿子。他也没有多想, 对旁边的士兵下令。
时间,连续过去好几个小时。
从一昧的强攻死攻,郑饮马转而让手下的人开始了轮流冲锋。每一次都在没有造成过多伤亡的情况下就立刻退下。
持续在高山之中的争斗便一直到了夜晚。
夜色。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郑鸣笛依旧没有放下沉思和观察的眼神。郑饮马推了推郑鸣笛:“鸣笛,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
推了一下证明迪似乎完全沉浸于思考而对身体的维持都置之脑后,被这么一推,鸣笛差点摔倒。
从战车上扶稳了身体之后,郑鸣笛松了口气,却立刻又没头没尾的说道,“他们拿不准我们的人数!!”
“?”
“还有,前方是西宝棺深处的洞窟群。那个地方不利于咒术车或者战车行走,所以对方前行的速度不快。我们还有机会追上。”
“不知道……?……人数???”
郑饮马不懂。
老实的说,1万多人对付只有几百个人防守的山地,只要肯拖延肯消耗肯接受伤亡,倒也不是不能对付。
但是无论是耗时间还是耗人命,这二者都不是他们所能承受。因此这才是他们拖了半天都没有推进的原因,因为太畏首畏尾了。而郑饮马由于自己儿子先前的态度便将之后的行动全压在了自己儿子有办法的上面,便也尽可能采取了减少人数消耗的方略。
但是时间上,也的确浪费了不少。
半天时间,鬼都拿不准对面已经跑到了西宝棺的哪个地方。搞不好如果跟不上,那边只能和对方赛跑,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梅七省。只不过当然了,有办法总比没办法好。
“你这是什么意思……”郑饮马继续问道。
“我的意思是说,我猜暗卫的人并不知道我们的具体人数,更不清楚我们的战力。”郑鸣笛具体地说到。
“不知道?”
郑鸣笛突然从战车上站起来:“我们换个思路怎么样?”
郑饮马,懵了。
夜色中,高山之中风向改变。看着周围仍然比较湿润的土木,唐北望安下心来。
尽管已经入夜,但仍然不敢睡眠。这就是人少的劣势。对方凭借人多可以放心和人少的己方这边搞车轮战。但己方如果换一半人休息一半人放哨那便显得很难受。
入夜,他最担心的不是别的事,怕的就是对方用火攻突袭。
尽管夜色寒凉火不容易燃,但正是因为夜晚他们人少全体精神疲惫。面对熊熊烈火以及烈火燃烧出来的烟尘便更无法抵抗。但现在对方一片沉寂,大致可以推测对方应该不会来这一手。
扑通扑通。
轻柔的军靴脚步,跑来的是一名士兵:“长官,叛党来了一个人,他说要见您。”
“是来劝降吗?是的话那就把他赶…… 不了,能杀一个是一个,宰了他。”唐北望擦拭着手里的军刀,事情到这个地步他也不介意稍微缺德一下
士兵犹豫了一下以更小的声音说道:“不是来劝降的……是来请降的。”
“请降?”
唐北望吃惊了一下:“他们这么多人投降我们几百个人?”
疯了吧,这一定是疯了吧……
尽管这一天的交锋唐北望感觉比预计中的情况要好,然而事实摆在眼前的就是敌方有着绝对的人数优势。如果真的不计成本起来胜负是显而易见,除非对方是制杖……
唐北望晃了晃手:“先让他过来。”
郑鸣笛看着黑夜之中的树林,在一名暗卫的陪同下一路前走。
尽管鸿稻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