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东厂与丞相府斗得两败俱伤,再来坐收渔人之利。”
“那赵大人此行能把他接回来吗?”沈言有些犹豫。
穆百里嗤笑两声,“赵无忧是什么人?满腹的阴谋诡计,就是个狐狸精转世。她若真的想出手,必定会把他接回来。不过她这人心思太沉,愿不愿意让齐攸王回来还是个未知数。”
“爷的意思,这赵大人或许不那么希望齐攸王回京?”沈言便有些不太明白了,“可这是皇上的圣旨,岂能抗旨不遵呢!”
“不想回来的是齐攸王,关她赵无忧什么事儿?她只是个驱车的马夫罢了,客人不愿意上车,难不成你还得绑回来吗?”穆百里也不知道这赵无忧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是愿意让齐攸王回来呢?还是不愿意让他回来?
在智谋上,穆百里觉得自己还不如赵无忧来得缜密。毕竟那是丞相府出来的狐狸,可不是寻常人能轻易比拟的。
的确,这主动权其实是在赵无忧的手中,且看这赵无忧如何处置吧!
一个身在黎阳城,一个身在京城,鞭长莫及啊!
“爷,那这婚事?”沈言犹豫了一下,低低的问,“还要继续吗?”
穆百里眸色微沉,惊得沈言当即跪地,不敢吱声。
婚事?
这可是圣上赐婚,岂能不继续?若是现在抗旨,其祸非小。要知道现在这丞相府,日夜都盯着东厂的一举一动,就等着抓东厂的错处。
轻叹一声,以往都不觉得这长夜漫漫有如此煎熬,可现在倒是心生异样。她不在的时候,连夜晚都变得格外漫长。果然这世上人心会变,还是如此的善变。
赵无忧也觉得,这夜怎么突然变得格外漫长的,尤其是这样无所事事的夜里,竟还有这样辗转难眠的时候。裹着披肩坐在薛府的院子里,赵无忧仰头望着漫天星辰。
今天夜里,薛远见为她设了接风洗尘宴,是以她不得不入乡随俗的来了一趟。她是不喝酒的,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喝酒竟也有几分醉意,脑仁疼得厉害。
所以等到宴席结束,赵无忧实在扛不住了,便只能在薛府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