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站在那里气不打一处来,这大的丢下自家有孕闺女远征金陵城,这小的还这般这般……温故一口气憋在胸腔里,只觉得自己都快要气炸了。
果真是有什么样的兄长就有什么样的弟弟,穆百里一声不响就把事儿都给办齐了,这沈言保不齐也会如法炮制,到时候郡主一声不响的就生了孩子,这、这尚书府估计就乱了套。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温故骂骂咧咧的回来,倒是把素兮给闹笑了。
“这沈言在东厂还没挨过训斥吧,何时轮到你去训他?虽说是公子的小叔,可终究也不是你生的,哪能由着你!”素兮笑着宽慰,拍了拍温故的肩膀,“罢了,你别纠结在这儿了,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让公子尽快好起来。我得时刻出去找一找,那死不了的玩意到底在何处。”
温故回过神来,如是点点头。
这简衍虽说只要避开就没什么大事,终有一天他会自己烂完了,也就没什么事。但关键是他背后可能有摩耶在操纵,摩耶此人心狠手辣,想必用到了简衍,就必定不会让简衍轻易的烂完。
可齐攸王府那头,不见简衍的踪迹,也没见着萧容出来,最近都太过安分了,你压根找不到这件事的切入点,只能盲目的在京城里头,派影卫们多转悠。
这种拿瞎猫去碰死耗子的事情,实在不是办法。
好在赵无忧的身子渐渐的好转,这是最让温故欣慰的事情。这肚子一日日的大起来,那种对新生命的向往与激动,让赵无忧也觉得未来充满了希望。
在赵无忧和穆百里这两个从不心存希望的人看来,大概是人生中最美的一道阳光。
按照时日推断,这大军应该还没到金陵城,还在路上吧!也不知这一路上的风雨可曾停歇,这一路上是否顺遂?
赵无忧在石壁上写着日历,数着他离开的日子。他说过最多几个月就回来了,她信了,深信不疑。
有孕之人,惯来喜欢多思多想,谁都不例外。
赵无忧是因为穆百里不在身边,又要劳心朝政与时局,可这王锦绣却一门心思想坐上后位。谁不知道这皇后是个空架子,谁都可以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