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只来得及说了句雾草。
“忘了告诉你,我总共兼修了三门有横炼属性的武学,你的那些功力在我面前还远远不够看啊!”
白十三扛着不省人事的谢槐走在街上,雨点还未落到他们身上就被蒸发成为水汽。
光轮力气的话,白十三至少是谢槐的三倍,而且还不算战斗的爆发力。
有了专门训练筋骨的八极步,谢槐的骨密度是远远不如白十三的。
如果白十三愿意,在第一次与谢槐交手的时候就可以把他的手轰断。
只可惜他没有用全力,而是把修为压在了八品和谢槐对打,但可惜谢槐也不是等闲之辈,为了不拖时间,白十三才无奈暴力碾压。
老实说他真的不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希望没给这位新来的小兄弟造成什么心理阴影。
两个大汉在街头的互殴到此结束,城内的执法队站在原地踌躇不定。
这特么谁敢拘捕他俩啊!
灰白的城楼上,宁客面色阴沉的看着底下的烟尘。
那全是白十三和谢槐战斗弄出来的。
“谢槐这个蠢货,被白十三的几句话就绕了进去。在那么显眼的地方,即便是杀了白十三,他也会暴露。”
“宁公子何必介怀,谢槐的资质虽然不错,但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叱咤血省拳练到大成。
处子血虽然充足,但他就是认不清自己,忽略了自身的瓶颈。要不是有宁公子的药,他也不会突破的这么快。
只可惜,解药只剩那半瓶了,他活不了多久的。”
如果白十三在此,那他一定会认出这个藏在宁客身后的胖子是谁。
他就是新任的沿山城知县,杨隆昌。
“我奇怪的是,以白十三的狠厉居然不当场杀了谢槐。让他活着,万一把我们的秘密说与白十三呢?”宁客面色有些阴沉。
杨县令笑容一滞,坚持道“为了解药谢槐也会守口如瓶的。”
“杨县不用如此,您所做的事情我和父亲都看在眼里,定然不会怪罪于你草率的把谢槐放出。
剩下的事情您就不用管了,谢槐的这条命我宁客要了。”
“那便让公子费心了。”
杨县令身披黑衣,在人护送下上了马车,一路驶进了知县府的侧门。
一路上,杨县令阴沉的脸藏在宽大的斗篷里。
双拳紧握,背后都沁满了冷汗。
“我也想做个好官!我也想为一方百姓做些事情!可是啊!可是啊!!
你们所有人都拿我当傻子!要献祭沿山城,却让我过来任职。想让我做领头的亡魂,岂能遂了你们的愿!”
“老……老爷,到知县府了。”
黑红的马车车厢外,响起车夫发颤的声音。
这时候杨县令才意识到自己情绪波动太大,散出的气场杀意太重,吓坏了这老实敦厚的汉子。
“这么快啊?”
“嗯……我见这雨下的越来越紧了,想起老爷有风寒,便想快些带老爷回府。
没颠簸到老爷您吧?”
杨县令的心像是被扎了一下,平淡道“阿冬你跟着我得有三年了吧?”
“还差半月。”车厢外的男人扶着身材肥大的杨隆昌下了马车,脚下早已被好了垫子。
这个老实本分的男人总是能考虑的这么周到。
“这么久了呢?”杨县令站在知县府的灰白台阶上,眺望着高大的门楣。
他记得当初也有座这么气派的府邸,可惜没落了。
即便是在小小的沿山城,这样的府邸也是要多少有多少。
起起伏伏,淹没的总是辉煌。
杨隆昌自问,若有一天自己步了华府的后尘,又有谁会哭,会笑。
会记得有他这么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