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和牛大山其实是兄弟。
虽然王林兴嘴上痛骂着牛大山,但如果真的知道自己弟弟要真的杀了自己,他也是会伤心的。
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这个所谓的蛊师还牵扯了其他大案,黄嫣也不好隐瞒了。
“降头也分很多种,给王林兴用的则是年降中的药降。生效缓慢,不易让人察觉,也能很好隐藏背后下蛊之人。”
“所以说,牛大山其实很早就和那个蛊师认识了。不然他也不会源源不断的从蛊师那里拿药。”
黄嫣点点头,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那你知道这幕后的蛊师是谁吗?我怀疑杨县令也和这个蛊师有交集,毕竟谢槐身上的蛊……”
张恨水面色不是很好看,眼看着半月已过。
崔文子虽然找到了抑制蛊虫的药物,但那药物也是不输于蛊毒的烈性毒药。
对人体有极大的损伤,但却对沉睡的虫卵是大补之物。
可惜没有炼制手法,直接服用的话,谢槐用不了多久就会剧毒攻心,成为毒人,难以活命。
“恐怕是一个人,毕竟蛊虫和降头术都是苗疆独有,没道理一个小小的沿山城会聚集这么多苗疆蛊师。
况且这种巫蛊之术本来就是阴邪之术,所以每代的传承者都很少。”
黄嫣解释道。
“对了对了!因为牛大山和我恩人的冲突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我曾偷偷跑去他家里过……
本想大闹一场,可惜正好赶上他儿子的生辰宴,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就放弃了。
但在场的可不止他们一家,还有另外一个男人。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古怪香味和牛大山身上发出的一模一样,只不过牛大山的要淡一些。
那些个舞文弄墨的娘娘腔喜欢戴香包也不稀奇。但是牛大山身上还染上若有若无的香味就很奇怪,什么香包味道可以串的这么大?
为什么李牛氏身上没有那股味道?就像是……就像是……”
黄嫣语塞。
“就像是故意撒上去的一样?掩盖自己的气息?因为牛大山和他接触过?”
张恨水接茬。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或许你们可以去找李牛氏,那个娘娘腔是她儿子的教书先生。”
“嘶——”
“小黄嫣多谢了,德福楼的烧鸡管够!”
张恨水心中有了眉目,心情大好,揽过黄嫣就想亲昵一番。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毛茸茸的小东西这么招人喜欢呢。
“烧鸡我就收下了,但拥抱就免了。我是黄鼠狼,你是人,没结果的啦。”
“等你化成人喽。”
张恨水下意识的脱口。
“呐呐呐,张恨水你这话一茬一茬的,看来青衣姐姐的教育还不是很彻底嘛。”
黄嫣咯咯的笑着,黑宝石般的眼睛弯成月牙。
“我……”张恨水带人离开,匆匆的朝着牛家村的方向赶去。
“哇哇哇,张恨水你就这么怕你师姐啊?”
黄嫣在后面蹦蹦跳跳,像是抓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小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