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以前也是这样给人一种‘挡我者死’的姿态。只要人没死,这种小打小闹对她而言还不算什么。
顾兔拿着那只吃了个干净的纸杯蛋糕底托,正打算随意寻了个垃圾桶丢掉,不料在这时,听见了一道来自身后时隔许久未闻的女性嗓音。
“没想到,看来就算再难管教的‘刺头’,落到你的手里也是被管得服服贴贴的料啊……”
顾兔悬于半空的手微微一顿,刹那后才略松开了指尖,任由那沾染过蛋糕味道的纸杯向着垃圾桶自由坠落。
观景台上的她转过了身,顿感不快地啧了一声。迎风吹开的纤长发尾划过她的衬衫衣领,落在后背微微飘拂着,正面所露出那一张过分阴柔的脸庞此刻却完全垮掉,摆满了对来者并不欢迎的嫌弃神色。
“我也没想到,还真有能厚着脸皮在得罪过我的前提下,还大摇大摆地在我的地盘上乱逛的人啊?”
来自度假村酒店方向,推开了那扇玻璃大门的红发女性踱步而来。她穿着一条波浪边的优雅长裙,在风里展开的裙摆使她看上去别有一种花蕾般娟丽的美。
“你对待不是自己心里认中的人,可真是有够冷漠的,顾兔。”
花莲携着美丽的蔚蓝天色一同走近,对于她的冷脸早习以为常,淡淡道“我们虽然都怀揣各自的目的,但在抵达终点之前,谁也无法确定我们会不会‘顺路’,不是吗——”
“我只是在分歧到来之前,恰好跟你同行而已。”
凭借这个红发魔女自身的颜值,按理说应该在顾兔内心容忍的阈值上限很高才对,可很不幸她就是那个唯一的例外。
顾兔有够厌烦她好像每句话都别有深意的说法方式,也没兴趣了解她的夙愿和理念。早在她当初夺走自己最重要的羁绊那一刻起,顾兔内心注定就不会对这这个女人抱有任何一丝好感。
“我要是耳朵没有聋,你这话的意思是还想要继续跟我们一起走?”顾兔冷笑道,“你觉得我就像是那么好心、可以不计前嫌地放任夜还跟帕格接触的蠢货?”
“先别那么急着拒绝。”花莲语态没有发生丝毫的动摇,“就算你现在阻止我留在队伍,帕格和‘上面’的家伙们也不会对威傲来死心,迟早会对他再痛下杀手。”
“马上就会有更大的危险到来。”
花莲独留在外的那只左眼赤红得如同凝固的血,沉淀着无数先驱者的骸影。
“你就不想趁机知道帕格的动向吗?我可是很有用的。”
顾兔非但没被打动,甚至还想笑“然后等你再背叛我们?”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理所当然地提议说自己可以自愿当‘双面二五仔’工具人,只为了留在她的队伍里。她今日可真是大开眼界。
面对情报的诱惑,顾兔不为所动,表面传递出来的抗拒气息像刺猬的外壳般毫无破绽。
花莲只是静静地凝视着这位黑发少女过于冷漠的脸庞,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就算是刺猬,也有可以攻破的柔软部位。
只要她不害怕被尖锐蛰伤。
“顾兔,你心中一旦产生了想要达成某个目标的执念,就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也必须完成。可是……你不觉得这其实跟我一样吗?”
花莲平静地一句一顿道“你看似为威傲来铺好了美好的自由,亲手把他带离了帕格这个‘火坑’。实际上你只是强行对他灌输了自己的想法,迫使他走到自己设想的那条道路上来。这又跟我做的有什么区别?”
——你怎么能断定,留在帕格对于夜而言就一定并非一件好事?
那不沾丝毫感情的话音刚落,红发魔女的脖颈就被一只手给紧紧掐住了。
她整个人微微呈后倒去,雪白喉管待在少女那五根有力纤细的手指的束缚中,如同天鹅舞蹈时扬起的脆弱长颈,轻而易举就能被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