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一连串“咚咚咚”的声音。
胡毋生这个人,发动整个儒家凑钱,对自己的确有恩,同时,自己也的确欠着整个儒家的恩情。
这些,无可非议,是盖棺定论的事实。
这人情,自己记住了,日后一定还。
只是,这个日后可不是现在。
能用理论知识还人情,干嘛非要做麻烦事?
教一个曾未接触过儒家的学生,不比教一个六岁小儿乘除法的难度差多少。
放不开是一方面,对方仗着列侯的身份,认不认真学,又是一个方面。
司匡可不想未来的英名,毁在这个突如其来的“歪瓜裂枣”上。
更何况,请人办事,连点礼都不送,就这态度?
列侯了不起啊!
真把自己当庶民了啊?
呸!
司匡直接摇了摇头,一口拒绝,“抱歉,吾不会儒术。”
温何眉头挑了挑,低着头眼中闪过一丝凌人的寒芒。
他虽然有些不爽,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重新抬起头,放在案几下的手搓了搓,呵呵笑着,“哈哈哈,汝说笑了,能被胡毋生重点推荐的人,怎么可能不懂儒?能力压孔武、孔安国,甚至大儒段仲的人,儒术,只高不低。”
“君为何学儒?”
“陛下独尊儒术,吾作为大汉臣子,想要日后行为不违背圣意,自然应该学习儒家之术。”
司匡神色微怔,咬着嘴唇,暗骂一句老狐狸
说得挺大义凛然的,还不是为了保住爵位?
司匡耸耸肩。
知道削侯这个敏感词不能大庭广众说出来,于是隐晦地说道:“惸侯想法值得肯定,但,学儒之后的结果,一定能令公如愿以偿吗?”
“吾觉得可以!”温何傲然一笑,自信满满。
“呵呵。”
司匡轻蔑一笑。
拿起案几上的酒樽轻轻吸了一口。
“吸溜~”
放下,好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呢喃,
“人呢,自我觉得的事情多了去了,可最后如愿以偿的,有能有多少呢?”
“大汉传承七十余年,大起大落的列侯家族,有;消失不见得列侯家族,亦有。”
“陛下即位之前,学习黄老之学的列侯多了去了,难道,都传承了下来?”
他瞅着脸色逐渐变黑、双手紧抓衣服的温何,咧嘴,慧心一笑。
话锋骤然转变,独辟蹊径进行拒绝,
“鄙人不才,给阁下讲一个故事吧。”
温何眯着眼睛,压低眉头。
对于听故事这件事,并未同意,也并未拒绝。
俄而,司匡的声音,在整个客堂中环绕。
“此事应该是发生在齐襄公时期。”
“齐襄公时,国政混乱,公子小白逃至莒国,暂且苟活。”
温何目光灼灼,脸色铁青。
不用多想,这个故事肯定是借口,用来挑明不想教的。
他迅猛的回忆着脑海中的典籍,企图用曾经听过的理由打断司匡。
叙述故事的声音,依旧在客堂内环绕。
“某日,公子小白在河边散心,碰见了一个头发蓬乱,两眼无神,浑身污垢,意图自杀的邋遢男人。”
“公子小白给那个男人一块粟米饼后,男人讲述了一个故事,作为报答。”
“啊哈?”
温何愣住了,身体冷不丁一颤,大脑渐渐停止思考。
有这回事?
史书里,没提到过啊。
况且,怎么故事之中,还有一个故事?
司匡没有在意拜访者吃惊的目光,语调降低,继续陈述:
“这个男人自称是莒王的画师,是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