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日后。
一支由百名骑兵组成的商旅队伍慢悠悠地靠近了左贤王部落所在地。
在商旅四周,有超过三百人的匈奴骑兵“护卫”。
这八天里,在用相同的方法解决掉五、六个小中型部落后,司匡率领的远征军开始向左贤王部的深处行进。
不到半天的时间,他们就遭遇上了左贤王部的精锐骑兵。
表明商贾身份后,这群人理所当然的押送司匡等人,前往守卫森严,兵强马壮的左贤王部落。
……
司匡下马。
从马侧拿出一个极其普通的木质锦盒。
在数十名持有弯刀匈奴士地带领下,
与冯驹、赵破奴从容不迫地走向左贤王大帐的驻扎之地。
一进营帐。
只见一个头戴羊皮毡帽,身披宽松羊皮毯子的中年大汉,在两名美女的陪伴下,侧躺在营帐中央的一张宽大的床上。
在中年大汉的身旁,一名穿着汉人服饰、白发苍苍、脸布皱纹的年老陪侍格外显眼。
在他的下方,两列佩戴锋利弯刀的匈奴士兵并列而立。
他们用戏谑的目光,打量着走进来的司匡。
年迈陪侍用纯正的燕地腔调开口问道:
“汝乃何人?”
司匡将锦盒递给冯驹。
走上前,面带骄傲之色,声音慷锵有力,道:
“吾乃汉人!”
“呵,汉人?”年迈陪侍不屑地摇摇头,“吾匈奴铁骑之下的一群待宰羔羊罢了。”
“汝找死!”
冯驹与赵破奴皆面带怒容,同时拔出腰间的佩剑,一副打算拼命的架势。
“唰!”
“唰!唰!”
霎时,一连串的弯刀出鞘之声弥漫在营帐之中。
匈奴士兵皆拔出腰间弯刀,与司匡三人对立。
营帐门口驻守的匈奴士兵也都拔出弯刀,封死三人的后撤的退路。
年迈陪侍眯着眼睛,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尔等满身杀气,不像是商旅之人!依吾之见识,倒像是汉人军队!说!汝等是不是细作?”
“汝乃何人?”司匡气势不减,冷声喝问。
匈奴之人崇尚英雄,亦重视有骨气的人。在这种地方,如果弱了气势,那可真的就是待宰羔羊了。
所以在进来之前,司匡就已经告诉手下,一定要拿出汉人的风骨!
哪怕是触怒了左贤王,也一定要保持宁死不屈的气势!
投降得越快,死得越快!
这都是后世无数懦夫总结出来的经验!
年迈陪侍眼睛微微一眨,他朝着正躺在床上看戏的左贤王拱手,面带笑容的回答,
“吾乃左贤王帐下一谋士耳。”
“受伟大的单于所托,辅佐未来伟大的单于于单。”
“名字嘛……吾早就已经忘了,不过我记得,当初送我来到伟大单于身边之人,名叫刘恒!”
司匡一个冷战,目光变得阴沉,下意识的问道:
“中行说?”
“哈哈哈哈哈哈,好熟悉的名字……没想到汝一个黄毛小儿,竟然知晓吾之名号。”中行说脸上的皱纹忽然全都展开了,仰天大笑,“看来吾之姓名,至今流传在汉人之中。”
冯驹冷哼一声,嘲讽道:
“自古以来,燕赵之地便多豪杰侠义之士!汝背弃大汉,投降匈奴,乃燕赵之耻也!”
“汝懂什么?”
中行说面带怒容,声音慷锵,反驳道:
“刘恒为了稳固自己的统治,将吾强行送至匈奴,致使吾数十载不曾返回家乡。”
“吾在蛮荒之地饱经风霜,他在长安未央宫养尊处优,凭什么?!
“吾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