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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一个多月前,陛下为报上谷被攻之仇,亲自任命,并亲自从霸城门送出长安的将领。
短短一个月,竟然传来捷报!
怎么能不欢呼?
城门校尉听到情报,自然知道马虎不得。
立刻安排人手,组织疏散!
“都让开,让信使入城!快!”
他又指了几个士卒,道:
“你们几个,马上去开路,一定要保证捷报在最短的时间到达未央宫!”
伴随“哗”的一声,整个洛城门都行动了起来。
那名传信兵,也快速穿过让过来的路,冲进长安。
其身后,无数的百姓追赶、簇拥着。
任宣冲目光呆滞,盯着入城的背影,喉结上下一动,咽了口唾沫。
“我……没听错吧?”
“公子,错不了!是匡人!”家臣信誓旦旦地说道,“许久不见,其竟然北上出击匈奴……而且还是跟从车骑将军,匪夷所思。”
任宣冲挑挑眉,把刚才脱下来的衣服又穿了回去,同时问道:“吾族在齐地还有人员驻留吗?”
“公子,为了销售曲辕犁,齐地人员都已经撤了回来,只留下了几个接收消息的人。”
“谁留下来了?”
“公子,留下的人,多为任氏的贫穷远房亲戚。”家臣眼珠子转了转,沉吟半晌,“吾记得,好像有一个叫任安的,籍贯荥阳。”
“汝立刻安排人回家中传递消息,以吾之名义,将任安划归长安族谱,命其置办金、玉、丝绸等珍贵之礼,入稷下学里,贺匡人大胜!”
“???”
任宣冲缓慢抬头,眸中闪烁着锋利的光芒,
“不需要多问,立刻去办。若父亲问起来,就说吾的主意便是。”
“诺。”
这名家臣拱手,示意知晓。
他对这位侍奉多年的公子的眼光颇有信心。
尤其是在得到家族许可之前,花重金买下曲辕犁、耧车的专利权这件事。
虽然起初家族震怒万分,但随着被迫执行契约的时候,整个任氏惊恐的发现……
关内各地的大农署,竟然一改常态,像是换了个领导似的。
不仅不盘问销售价格,不强制搜刮征税,还主动询问有什么难题,需不需要帮忙。
正当所有人怀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的时候,任氏老家主花费几十金,托人从未央宫里带出来点消息。
总共十个字曲辕犁普及,含陛下之意。
内容虽短,却犹如强心剂,把整个任氏的情绪都调动了。
这是一个堪比老祖宗发家时候的机遇。
接着便是:天下家仆,皆回关内的家族命令。
而任宣冲,毫无疑问,成为了下一任家主的不二人选。
这名家臣深知,据说家族宗老已经在谋划让任宣冲提前接任族长之位了。
不敢怠慢命令。
他立刻对一旁的家仆嘀咕几句,指了指队伍中的一匹快马,把人派了出去。
……
……
未央宫,清凉殿三辅黄图载
刘彻守着刚从深井中取出的酒坛,酌着小酒,祛着暑气。
“陛下!上谷大捷!陛下!”
春陀喜滋滋地跑了进来,嘴里嚷嚷个不停。
来到大殿中央,
他扑通跪在倒地,稽首而拜,
“匡人率流民部两千人、铁骑三千人,合计五千人,入左贤王部,攻六小部落,斩首两千余、活捉匈奴老幼妇孺八千多人。”
“奴婢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刘彻听闻,立刻龙精虎猛地跳起来,“果真?”
“奴婢不敢欺骗陛下,捷报信使正在殿外等候传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