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韪,刘季玉对汉中的执念恐怕也很大。”
郑度看着这个到现在都是一脸微笑没有半点惊慌的郭图,不由的有些沉默。
“若非这次事情某家全程参与,知道你郭公则断然没有半分存活之理,恐怕真的会觉得你才是那最后的赢家。”
“若是能活命,我郭图比任何人都怕死,但既然不能活命了,那又何必扭扭捏捏做一副小女儿姿态呢。
想当年我郭公则在颍川,那也是一等一的人物!
虽然运气不好,总是碰到不该碰到的人....”
“那个不该碰到的人,是个什么人?郑度突然打断了郭图的话,似乎真的很想知道郭图是在为一个什么样子的人效力。
看着面前的郑度,郭图直接把茶喝出来了豪饮的架势。
“能气死某家的人!”先是一阵咬牙切齿的声音,紧跟着郭图就开始了他的控诉。
“粗鄙,无礼,唯利是图,为了小利可以亡命,在他身上丝毫看不到什么上下尊卑。
哪怕他每日装的彬彬有礼,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他还是那个一言不合就敢半夜敲闷棍的死胖子。”
郭图说完之后紧跟着冷哼了一声,同时他的语气也变了起来。
“但是这个家伙在邓县许多年,家具未曾换过一个,衣裳未曾添过一件,每日寅时起来,一直到亥时才会上床休息。
为了百姓的一口饭吃,他能在我郭家的大门口蹲半个时辰,顺带还在门口把我郭家家仆喂得鸡给炖了。
为了百姓的一条活路,某家亲眼见到了他三天跑了十二个家族,做了他那四年里从来没做过的事情,低了他那四年从来没有低下来的头。
他无利不起早,若无好处他断然不会挪动自己的屁股一下。
可这么多年,他浑身上下最值钱的恐怕就是他腰间的那块玉珏,据说是他爹留给他的祖传之物。
不过某家验过了,那是假货,可能他家祖上被人骗了吧....”
郑度看着侃侃而谈,时而愤慨,时而欢笑,时而脸色古怪的郭图,着实不忍心打断他。
就这听着郭图说着他和那个不该遇到的人发生的事情。
“某家初次见他,这厮乃是一不学无术的顽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竟然敢看不起某家。
所以某家将他当众驳斥,差点让他羞愤自尽!”
“当天晚上,某家被人敲了闷棍数天不能下床。”
“不过数日之后,某家尸体利索之后他再次前来非要从新与某家争论一番,看得出来这家伙确实是真的学了,不过仍然不是某家的对手,然后驳斥的他体无完肤。”
“当天晚上某家正在如厕的时候让人把门封死了,还往里面扔了一个火把...”
“数天之后这厮再来,这一次还是那件事情,还是那件论述,和某家论了半天,最后那厮仍然输了。”
“当天夜里某家房间之中被扔进来了一个马蜂窝。”
“足足三个月的时间,这厮来的越发频繁,同时也让某家越来越心惊,他似乎只是学这一件事情一样,他似乎就是为了和某家辩驳。
他管这玩意叫抬杠,还说某家是杠精,不过某家一直觉得他才是。”
“他韧劲儿太足了,若是有某件事情让他丢了脸面,他就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将这件事情找回面子来,所以当初某家知道家族和他出现矛盾的时候,飞马赶回。
然后到现在某家也没能再回到家中去看看...”
“嗯...公则说的倒是让某家颇为好奇,不过某家最好奇的是,那么郭家就没有个护院么?”
郑度满脸古怪的看着郭图,谁知他说完之后郭图那张脸变得更加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