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丰高朗撞了撞郝文博的肩,接过酒心巧克力,剥开一个丢进嘴里,念怀道,“唔,就是这个味,好久没吃了。宗同志要手……”他的目光扫过宗琰腕上的表,改口道,“需要布吗?我妈在纺织厂上班,逢年过节,厂里会发些有瑕疵的布头。”
宗琰家里条件应该不错,听说是有瑕疵的布,又不是大块,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那你下次过来,我请你和李同志吃腊肉。”
宗琰双眸一亮“好!”
几人被她这反应逗乐了。
说话间,院内的知青走得只剩他们四人了,郝文博抬腕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回头见。”
“啊,我也该走了。”宗琰道,“李蔓,丰知青,郝知青,再见。下周有空了,我来找你们玩儿。”
李蔓、丰高朗送两人出门。
目送着二人走远,丰高朗掏了张票递给李蔓道“李同志,我这儿有张手表票,你要吗?”
“啊,要!”李蔓接过手表票,拿出绣花荷包道,“
多少钱?”
丰高朗笑着摆摆手“你高中的课本能借我看看吗?”
“可以,”李蔓笑道,“你看是明天带去医院给你,还是等我报道时带过来。”
“明天吧。”
“好。”
“我就请了三个小时的假,”丰高朗抬腕看了看表,挥手朝地里走道,“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李蔓解开小灰的缰绳,翻身上马,往寨中跑去,到了玉娇家门前,下马叫道,“伢,我考过了。”
老太太闻声走出屋门,站在廊上道“小蔓,快上来,伢给你煮糖水喝。”
李蔓偏头看了看日头,离宋逾下班还早,便进院,脱鞋上楼道“谢谢伢。”
傣寨这边年年种甘蔗,家家熬红糖,最不缺的就是红糖了,李蔓进屋,老太太已经拨开了火,坐上了小锅,正切了红糖往里搁。
李蔓在小桌旁坐下,拿起竹篾里的野菜择了起来。
“吃了晚饭在走?”老太太邀请道。
“不了,”李蔓拒绝道,“等会儿我家人就过来接了。”
“你阿爷吗?那一定要叫来跟你大爹喝一杯。”
“不是,”李蔓犹豫了下,“我结婚了……”
“啊,小普毛(傣语,小伙子)?”
李蔓点点头。
“那更应该叫来让你阿爹看看了,”老太太笑道,“你以后在这儿上班,小普毛来回接你,早了晚了,下雨了起风了,也好来家坐坐。”
“下次吧,”宋逾人品倒底如何,李蔓还没摸清,怎好将他介绍给大家,只得拖延道,“下次他来送我上班,我带他过来给您和大爹看看。”
“哈哈……好。”
喝了糖水,又略坐了会儿,李蔓便告辞出了傣寨,骑着小灰穿过田埂,在山脚边等着。
宋逾六点下班,一出畜牧场便飞身上马,一路疾驰,半小时就赶了过来“小蔓!”
李蔓从石头上站起,牵起吃草的小灰迎上去道“宋逾,我考过了,第一名!”
“恭喜!”宋逾调转马头,等她骑上马过来,一夹马腹往回走道,“明儿来上班吗?”
“要先去县医院体
检。”
“嗯,明天我送你。”
“你上班太早了,”李蔓摇头拒绝道,“我明天要多睡一会儿,八点多再过去。”
宋逾偏头看了下她眼部的青影“昨天几点睡的?”
“不知道,”李蔓抓了抓脸,“应该有十一二点吧。”
“今儿早点睡。”
“嗯。”
陪着李蔓,宋逾没敢骑太快,两人到家快八点了,家畜都已进圈,赵金凤晚饭也做好了。
“阿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