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太守摇了摇头,靠在太师椅上,又拿起那炮术入门,翻开几页,皱着眉头,一边看,一边说:
“借刘如意小儿的脑袋,敲山震虎之意,已传扬出去,接下来便要清澄凤阳郡之事。茂林,你自出仕,就一直随我身旁,见得多,也知晓的多。
今夜之事,不正如老夫往常所说?
自古以来,这当官啊,第一要务,就是要识大体,不该做的绝对不能做,就算该做,也得挑好时间。
不可晚,更不可早。
今夜这些,油锅里的钱也敢捞的人,哪能称得上识大体啊?
再说,官场上向来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不清扫一下。
哪来的新位,给有功之人?而有功不赏,又岂是为上之道?
就比如那孙秀庭,虽有些强项迂腐,但却是能做事的人,这次又立了大功,许他一个府令,便是应有之义。
再比如茂林你,你跟随老夫已二十年了,一身才华,总不能还浪费在老夫这垂垂老矣的人身后。
待老夫回转京畿后,这凤阳郡,还是要交到你手里,老夫才能放心的。”
“老爷!不可!”
洪管家悚然一惊,当即沉声说:
“老爷身为外戚,做私相授受之事,恐引得陛下不满,这是招祸!万不可做!”
“陛下?”
洪太守叹了口气,他翻着书页,轻声说:
“我那妹夫...唉,不说也罢。”
“要你留在这里,你就安心留在这里,老夫,自有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