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开口说道：“死了。”

尽管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原本就压抑的氛围，变得更加压抑了起来，空气静悄悄，没有人开口说话。

敖夜手掌紧握，心头的愤怒与凶戾，虽然被他克制着，但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够清晰地感觉到。

空气静悄悄，没人愿意说话。

“怎么死的？”林月关深吸了一口气，浑浊的双眼内，泪光闪烁，潸然落下

他没想到，自己出去一趟，却风雪夜归人一样，等来的是自己孙子死去的消息。

他佝偻的身躯，变得更加矮小，老者原本就已经有的银色发丝，此时变得更加明显，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根根变白了下去。

他嘴唇微微颤动着，半晌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敖夜，他深吸了一口气。

那个小子，他才多大的年纪？

十五岁的年纪。

比他还小

但他自从进入炎武学院内院后，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夜哥，你放心地去闯荡，家里交给我，不会有问题的，就算赌上我的性命，我也会保护族人。”

“夜哥，我会都陪陪姑她，你不必担心她会孤单，我修行不会落下的，我的本事大着呢，我一定会超过你的！”

……

往事一幕幕。

如白驹过隙。

然而。

敖夜再也没有看见了那少年。

那张童真的脸庞，那双认真的眼眸，那渴望变强的表情

“夜哥，你就等着吧，我会成为你的骄傲！成为月姐的骄傲，成为林家的脊梁，挺拔而不屈！”

少年笑容灿烂如阳光。

一切仿佛如昨。

只是没想到，这一切竟成了遗言，成了他们最后的一面

错过，便是永远

敖夜心中十分难受。

他胸口剧烈起伏，血液燃烧得灼热。

林月、林伟等人，他们呆呆地坐在那里，一个字也说不出，低着头，泪水不争气地滴落下来。

啪嗒啪嗒。

湿了衣服，却浑然未觉。

“说话！”林月关怒吼道。

林奉先抬起头，眼睛也赤红，他抿着嘴，微微颤动着。

看着亲人悲痛欲绝的表情，他又何尝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