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钱永豹和钱永强是同辈,没出五服的同族兄弟,又是初中同学,两人熟的很,但关系一般。
钱永豹的家在钱永强家的后面,兄弟三个,大哥钱永龙,二哥钱永虎。由于弟兄多,都长得强壮,父亲又在村上管点事,钱永豹及其家人在村上那都是横着走的主,没人敢惹。
上学的时候钱永豹经常欺负钱永强。有一次三九寒冬,大雪天里,他在教室伙同几个同学把钱永强按在地上,然后把钱永强的胶鞋脱下来,用小刀割碎。
当时钱永强胆小懦弱没敢告诉老师,放学后赤着脚回家。赤脚踩到雪地里,先是感到刺骨的凉,然后是锥心的痛,最后麻木毫无知觉。回答家里,妈妈看到钱永强又红又肿的脚,心疼的眼泪直朝下掉。
当父亲问明情况后,便沉默了。妈妈还想去找钱永豹的家人理论,也被父亲给劝住了。
“孩子的事情,就让孩子们自己解决吧!”父亲说完这句话,就一个人默默地拿了一把扫帚去院子里扫雪去了。钱永强清楚的记得,当时院子里是干干净净的。
母亲擦了把眼泪,叹了口气,进屋找了双旧鞋子给钱永强穿上
钱永强看到钱永豹远远走了过来,本想装作没看见,启动车子就想离开。没想到钱永豹看到钱永强想走,多远就挥动起了胳膊。无奈钱永强只得把车停稳,开门跟他打了声招呼。
“回来了?”钱永豹问道,“听说你在外面混得不错,果然不假,连四个轮子都干上了。这家伙可比村上那些手扶拖拉机强多了,是烧柴油还是烧煤油?”
李启明听到此话差点笑喷,他说:“不烧柴油,也不烧煤油,烧汽油,90号,92号都行!”
“烧汽油?还90号,92号?”钱永豹挠挠头,想不明白,他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的李启明问钱永强,“这个人是谁?听说话不是此地人啊!”
“是我在南京认识的朋友。”钱永强递给钱永豹一支烟,不冷不热地说。
“乖乖,还是过滤嘴呀!”钱永豹接过烟,先看看牌子,然后放到鼻子上闻闻。
“真他妈的香,”钱永豹陶醉地说,“乖乖,到底是过滤嘴啊!”
“三哥,你慢慢抽,”钱永强用打火机把钱豹嘴上的烟点燃,笑笑说,“好长时间没回家了,我先回家看看。”
“别急啊,强子,”钱永豹一幅无赖样,不住嘴地朝车里吐着一串串的眼圈,一只手抚摸着烤漆的车身,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掰扯着后视镜,“你小子现在发达了,就不愿意搭理我们这些穷哥们了吗?”
“我哪有啊,”钱永强陪着笑脸,又给钱永豹递了一支烟。
李启明看到钱永豹的样子,眉头顿时就拧了起来。
钱永强看看李启明,向他轻轻摇摇头。
钱永豹把刚接到的烟夹到耳朵上,问钱永强:“你这车是多少钱买的?如果便宜,咱也搞一台!”
“不贵,”钱永强说,“两三万块钱!”
钱永强为了面子,没有说买的是旧车,但新车的具体价格他又不清楚,面对钱永豹的询问,只好说了个大概数字。
“乖乖,两三万块钱!”钱永豹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直咳嗽,吸了一半的烟也掉到了地上。咳嗽停止后,钱永豹连忙弯下腰,把掉到地上的半截烟头捡起来,先用手拍拍,再用嘴吹干上面的泥土,然后重新含到嘴上。
烟已经熄灭了,钱永强再次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燃。
“嗯,打火机蛮漂亮的嘛。”钱永豹伸手把钱永强的打火机拿到手上,仔细把玩,“哥们,这个不如就送给我吧?我平时用洋火怪麻烦的。”
钱永强不好意思拒绝,便说:“自家弟兄,什么送不送的,你喜欢就拿去用吧。”
钱永豹笑笑,对李启明说:“你下来,让我坐